站在中年妇人身后,她连话也未几说半句。
“歌声美好,曲调婉转,只是……”袁旭说了一半,摇了点头。
“方才之曲最后一句,少壮不尽力,老迈徒伤悲。看似劝人向上,实则中气不敷!”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罢了,罢了,此曲不过乐府收录,也非女人所创……”
妇人退出以后,少女轻声说道:“婉柔见过二位朱紫,敢问欲赏哪段歌舞?”
垂首而立的少女,始终没看二人。
“公子请说。”
所谓彻骨香,不过比平常浊酒清冽些许。
歌声婉转美好,闻者似欲沉浸。
见他点头,婉柔茫然问道:“敢问公子,奴家献艺那边不当?”
来到这个期间之前,袁旭很喜好诗词歌赋。
夸奖婉柔,只是得了句谢,美人度量琵琶,与袁旭聊个不亦乐乎,让高干很不是滋味。
舞娘罗裙,衣领多是大开。
“人送来了,老身先行辞职!”行了一礼,妇人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叮咛道:“二位都是朱紫,好生服侍着!”
“既是来了,那便舞吧!”自从少女进屋,高干的眼睛就没从她胸口挪开,说话时下认识的舔了舔嘴唇。
高干领军兵戈,虽是精通文墨,却也不是个雅人。
房门蓦地被人撞开,一个卫士跌跌撞撞的闯了出去:“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太变态了!
酒宴是他摆的,袁旭是他请的,心中不爽,他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听着二人说话。
但是高干的行动却涓滴不露非常!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身材妖娆,婉柔一边抚弄琵琶,一边唱起歌谣:“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痴迷的凝睇袁旭,婉柔轻声吟哦:“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袁旭目光不时从他脸上瞟过。
直勾勾的盯着少女,高干看也没看妇人,摆了摆手。
挠头想了一下,他对婉柔说道:“女人唱首长歌行吧!”
“如此佳句,怎敢嫌弃!”欠身一礼,婉柔说道:“公子今后若来望月楼,奴家必当相陪!此曲奴家自会做律,公子未闻,毫不敢示于别人!”
没想到,第一句就霸气实足,完整征服了她。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虽比不得甄宓那般美艳,容颜却赛过董晴等女子。
婉柔问起,他最早想到的就是乐府诗词。
长歌行,汇集于乐府,算是首励志的曲子。
袁旭与婉柔说话,高干坐在一旁有些意兴阑珊。
有些他觉着典范的,经常会背上几首。
身为舞姬,且是望月楼的头牌,以往献歌献舞,客人老是一片喝采。
罗裙裙摆广大,逶迤身后,将少女烘托的出凡脱尘。
“算是吧。”袁旭将陆游这首《长歌行》做了些窜改,不过如此答复,他还是觉着脸上一阵发烫。
只是个起舞,高干就不由叫了声:“好!”
甫一开口,婉柔就是一愣。
进入屋内,少女向高干、袁旭行了一礼,低头立于妇人身后。
耳边回荡着婉柔的歌声,袁旭的眼睛却并没有逗留在她的身上。
她本觉得袁旭只是个放荡狂生,底子念不出像样的词句。
必然有目标!
微微欠身,婉柔谢道:“承蒙公子夸奖,不堪惶恐!”
酒色略浑,酒香绵柔,香气并不非常浓烈。
酥*胸半掩,琵琶横在胸*前,本就妖娆娇媚,更加让人遐想连篇。
内里卫士还没回应,房门被人悄悄推开。
“社稷未扶懦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袁旭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只是看了少女一眼,就把视野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