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已是上了,献艺的婉柔女人却始终没有呈现。
想了一下,袁旭说道:“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东海骑长鲸。犹当出作霍去病,手枭逆贼清旧京!”
“显歆,如何?”看向袁旭,高干问了一句。
袁旭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只是看了少女一眼,就把视野挪到一旁。
妇人退出以后,少女轻声说道:“婉柔见过二位朱紫,敢问欲赏哪段歌舞?”
垂首而立的少女,始终没看二人。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身材妖娆,婉柔一边抚弄琵琶,一边唱起歌谣:“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没想到,第一句就霸气实足,完整征服了她。
高干满脸痴迷,完整沉浸于婉柔的歌舞。
房门蓦地被人撞开,一个卫士跌跌撞撞的闯了出去:“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女人喜好,尽管拿去。”微微一笑,袁旭说道:“莫要嫌弃方好!”
“歌声美好,曲调婉转,只是……”袁旭说了一半,摇了点头。
婉柔问起,他最早想到的就是乐府诗词。
最后一句出口,婉柔凝睇袁旭,眸中透着痴迷,轻声问道:“此曲从未听闻,敢问但是公子所作?”
内里卫士还没回应,房门被人悄悄推开。
袁旭目光不时从他脸上瞟过。
“社稷未扶懦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脸上堆满笑,褶子将花粉都挤的乱颤,妇人说道:“女人家描眉画眼,多担搁些工夫,二位朱紫莫怪!”
直勾勾的盯着少女,高干看也没看妇人,摆了摆手。
与高干对饮两盏,袁旭并未觉着有甚么特别。
高干相邀,他本觉得会有甚么事产生,但是一向到现在都是非常安静。
站在中年妇人身后,她连话也未几说半句。
深知他曾掳走甄家姐妹,袁旭底子不信赖他只为了喝酒赏舞,便在望月楼摆宴。
“当今舞姬都是这般托大?”等的有些烦躁,高干向门外喊道:“去请婉柔女人!”
汉末乐律,重的是个雅字,虽是时有坊间传播的下里巴人,却也在乎对仗工致。
“绝妙之句!”蓦地昂首,婉柔说道:“不知公子可否将此曲赠于奴家?”
只是个起舞,高干就不由叫了声:“好!”
想了一下,袁旭说道:“某倒是有个曲子,只不知女人可唱得?”
耳边回荡着婉柔的歌声,袁旭的眼睛却并没有逗留在她的身上。
“公子既是不喜,不知可有佳曲?”身为头牌舞姬,婉柔也是聪明剔透,略一思忖就明白袁旭话中意义。
痴迷的凝睇袁旭,婉柔轻声吟哦:“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算是吧。”袁旭将陆游这首《长歌行》做了些窜改,不过如此答复,他还是觉着脸上一阵发烫。
乐府诗是他比较赏识的诗词形状,也曾特地背过名家所作。
所谓彻骨香,不过比平常浊酒清冽些许。
进入屋内,少女向高干、袁旭行了一礼,低头立于妇人身后。
太变态了!
事出变态必为妖!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虽比不得甄宓那般美艳,容颜却赛过董晴等女子。
歌声婉转美好,闻者似欲沉浸。
酒色略浑,酒香绵柔,香气并不非常浓烈。
“人送来了,老身先行辞职!”行了一礼,妇人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叮咛道:“二位都是朱紫,好生服侍着!”
长歌行,汇集于乐府,算是首励志的曲子。
挠头想了一下,他对婉柔说道:“女人唱首长歌行吧!”
风行歌曲,他想都没想!
“方才之曲最后一句,少壮不尽力,老迈徒伤悲。看似劝人向上,实则中气不敷!”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罢了,罢了,此曲不过乐府收录,也非女人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