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一把将兵曹史甩在地上,再次把兵曹史的屁股摔了个八瓣。
固然抛射也能形成敌军伤亡,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这些拿着盾牌的江夏兵堵在寨口外。
“来得好!”
兵曹史侧着身子,谨慎翼翼挪到了邓龙身边。
“废甚么话!”
小校倒吸一口寒气,看了眼已经冲到寨门口的兵曹史等数十人,却不敢辩驳邓龙的战略。
此时一名袁军凑了过来,朝着甘宁急道:“都尉,统统的圆筒仓都放了火,我们撤吧!”
甘宁看了看四周,摇了点头:“现在还不能撤。”
军仓寨口不大,射界非常有限。一众江夏兵士们反应过来后也是躲到了寨内袁军看不到的处所。
如果让他们冲出去站住脚,那大队江夏兵立即就会簇拥而入。
一众袁军也反应了过来,纷繁张弓搭箭,射向寨门外。
甘宁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不吭声就算能打了?”
“该死,是刚才兵库内里的大盾!”
“守住寨门,等火烧旺了再走!”
“正所谓快刀占乱麻!待他们冲出来与袁军鏖战,我们乱箭齐发,射他个七七八八,再出来一口气清算残敌、毁灭大火,岂不快哉?”
甘宁说话的同时朝手心唾了两口唾沫,拔出了腰间的两把环首刀,也是第一个迎了上去。
兵曹史部下那名队率此时也鼓励动部下的士气:“弟兄们,贼厮不过几十号人,我们身后有上千袍泽弟兄,怕个甚!”
就在甘宁还在这个将死未死的江夏兵耳边低语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破空声。
原地跳脚、屈膝低瞄,扭腰回射,甘宁射起箭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下辈子出刀,别吱哇乱叫的!”
那人还没死,仍能感知到肩膀传来的剧痛。但脖子被勒断的同时已经落空了对声带肌肉的节制,是以只能瞪大了惊骇地双眼,在极度痛苦的环境下完整咽了气。
半晌后,这名年过五十的兵曹史,就颤颤巍巍地举着佩剑,跟在本技艺下的甲士前面,朝粮寨门口缓缓挪动。
“想戴罪建功?”
此人也是条硬男人,忍着剧痛却一声不吭,抬手便想持续挥砍甘宁。
邓龙眉毛一挑,一把揪着兵曹史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恶狠狠打量着兵曹史。
而偷袭者也不好受,甘宁反手的一刀,就捅穿了此人的小腹。
“兵曹史,你如何没说这些贼厮另有弓矢?”
“保不住军粮,你一样得死!”
邓龙瞋目圆睁:“这么说还是本将的错了?”
邓龙嘲笑一声:“现在就算冲出来,没有一番乱战,能处理放火的袁军?”
邓龙怒声骂道,又朝部下挥了挥手,表示部卒躲到两侧,不要硬冲。
兵曹史打了个颤,脑中立即闪现出黄祖那张暴躁易怒的老脸,咬了咬牙硬声道:“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和那锦帆贼拼了!”
但他也不敢托大,在袁军射出第二波箭矢之前,就立即跳到了一边。
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甘宁抓住这名江夏兵的手臂,将其制住的同时一刀又捅进了他的心口。
那名小校订是石阳城巡守虎帐的军事主官。
粮寨内,甘宁也是没想到江夏军会这么快就构造盾兵强攻,但转眼他就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了。
兵曹史不敢获咎邓龙,赶紧告饶。
兵曹史被看的直发怵,心中暗道这些武夫膀子真有力量,提我就像提小鸡一样。
“过瘾呐!过瘾!”
“盾兵呢?盾兵都死哪去了?”
一众袁军士卒也将硬弓背回了背上,拿起环首刀建议了反冲锋。
“杀!”
但邓龙军阶高他一等,又是黄祖的亲信大将,小校被骂了也不敢顶撞,只得缩回击恭敬道:“这儿……当然是邓校尉做主……请邓校尉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