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宁还在这个将死未死的江夏兵耳边低语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破空声。
“去取来大盾,你带你那些部下,作为前排先上!”
跟着队率身先士卒第一个举着大盾冲向寨门,剩下的世人也号令一声,齐齐跟上。
一众袁军也反应了过来,纷繁张弓搭箭,射向寨门外。
但是数十座圆筒仓构成的军仓营视野并不开阔,有少数保卫躲在埋没处,乘机反杀。
“上,把他们堵出去,再对峙一会儿,等火都烧起来,我们再撤!”
……
“想戴罪建功?”
两边人马同时发作出一阵喊杀声,便是即将接战在一起。
甘宁反应极快,立即蹲下身,半转过身的同时,手上多了一把短刃。
“跟我冲啊!”
说着邓龙直接将手中环首刀放在兵曹史脖子上,但比刀身更冰冷的,是邓龙接下来的话。
“邓校尉?”
“来得好!”
甘宁癖好杀人,他享用这类打猎的兴趣。
邓龙嘲笑一声:“现在就算冲出来,没有一番乱战,能处理放火的袁军?”
此人也是条硬男人,忍着剧痛却一声不吭,抬手便想持续挥砍甘宁。
邓龙看着兵曹史,俄然嘲笑起来:“这么轻易就想赎罪?”
“正所谓快刀占乱麻!待他们冲出来与袁军鏖战,我们乱箭齐发,射他个七七八八,再出来一口气清算残敌、毁灭大火,岂不快哉?”
甘宁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不吭声就算能打了?”
如果让他们冲出去站住脚,那大队江夏兵立即就会簇拥而入。
兵曹史不敢获咎邓龙,赶紧告饶。
固然抛射也能形成敌军伤亡,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这些拿着盾牌的江夏兵堵在寨口外。
原地跳脚、屈膝低瞄,扭腰回射,甘宁射起箭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兵曹史侧着身子,谨慎翼翼挪到了邓龙身边。
“盾兵呢?盾兵都死哪去了?”
“呸!”
甘宁转头看去,正见军仓寨外杀来乌泱泱一众江夏军。
但不料因为刚才第一刀用力过猛,环首刀卡在火伴的肩胛骨上拔不出来。
甘宁看了看四周,摇了点头:“现在还不能撤。”
一众袁军士卒也将硬弓背回了背上,拿起环首刀建议了反冲锋。
那袭来的一刀,刚好砍在那名已经被勒断脖子的江夏兵肩膀处。
但邓龙军阶高他一等,又是黄祖的亲信大将,小校被骂了也不敢顶撞,只得缩回击恭敬道:“这儿……当然是邓校尉做主……请邓校尉发号施令!”
邓龙怒声骂道,又朝部下挥了挥手,表示部卒躲到两侧,不要硬冲。
“贼厮,看刀!”
半晌后,这名年过五十的兵曹史,就颤颤巍巍地举着佩剑,跟在本技艺下的甲士前面,朝粮寨门口缓缓挪动。
“蠢货,这里你大还是我大?”
这一箭快如流星,又势大力沉,直接贯穿了一名江夏兵的胸膛。
“邓校尉,下官……”
邓龙瞋目圆睁:“这么说还是本将的错了?”
“火才点起来,现在就走最多只能烧三成不到的粮食!”
兵曹史被看的直发怵,心中暗道这些武夫膀子真有力量,提我就像提小鸡一样。
“部属明白了!”
分歧于黄忠攒弓射箭时需求屏息凝神,乃至于旁若无物,人箭合一的箭术大师风采;甘宁射箭的体例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军仓寨口不大,射界非常有限。一众江夏兵士们反应过来后也是躲到了寨内袁军看不到的处所。
这名江夏兵眼神透暴露极度的不甘,然后直接倒地身亡。
“邓校尉,下官刚才喊您想说来着,您就直接奔这儿来了,没给我开口的机遇呐。”
兵曹史指了指本身,吃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