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问荀贞,说道:“你先入东郡,与韦乡贼交过手,大抵知其战力,又已知东郡贼情秘闻,以你看来,我军该如何才气破敌制胜?”
河边不是安营之所,皇甫嵩带全军北行数里,停驻在韦乡的东边,命令安营,与荀贞起初在韦乡庄子东边扎下的营地连成一片。兵卒安营,各营的将校聚於皇甫嵩的中军帅帐,参议攻取东郡的战事。诸将齐至,荀贞坐於末席。
两万汉军渡河,范围不比荀贞当日三千人马渡河,从上午一向到入夜,方才渡河结束。
皇甫嵩没有乘船,而是骑马从桥上过来。荀贞迎上,拜倒马前,将盛着崔秉首级的木盒献上。
皇甫嵩如有所思,问荀贞,说道:“你既已知敌情,那么可有破敌之计?”m()T
荀贞乃问道:“阿褒,诸君请战,为何独你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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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刚从庄子里的府库中出来,劈面一个探马驰马奔至,滚落上马,说道:“急报!”
荀贞在皇甫嵩军中多时,与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大多熟谙了,每一支渡河过来的汉虎帐,只要能碰上面,他都会和他们的带兵将校聊上几句。因为他荀氏的出身、以往的战绩和皇甫嵩对他的正视,这些各营的将校订他也都客客气气,当然,此中亦不乏热忱过分的。
皇甫嵩说道:“噢?不如颍川、汝南黄巾贼?”
诸人受教应诺。荀贞说道:“皇甫将军给我等的军令是:先入东郡,拔韦乡,为主力开道。白马救兵既然撤走了,我们就不必理睬他们,尽管守好韦乡,静候皇甫将军的到来就是了。”
荀攸顿时了然,笑道:“此必是白胡匪接到了崔秉的求援,故遣兵来援,但走到半路上去才得悉韦乡昨夜已被我部攻陷,进退失据,不敢再进,故撤兵退回。”
世人应诺。
这时,已经是蒲月上旬,到了仲夏时节,气候垂垂酷热。荀贞带了数百步骑,至濮水北岸驱逐皇甫嵩。立在北岸,隔着濮水,了望对岸,只见两万余汉兵浩浩大荡,旗号如林,人马嘶鸣,卷起滚滚的灰尘。到岸边未几时,即见汉兵开端渡河,观其旗号,最早过河的是傅燮部。
荀贞说道:“回禀将军,贞攻韦乡一战,只用了三鼓就打下了庄子,之以是打下得如此迅捷,固有贞用计之启事在,可却也有东郡黄巾贼战力不如汝南、颍川黄巾贼之原因。”
陈褒说道:“白胡匪以是半途而退者,是因为我部已攻陷了韦乡碉壁,天时归我统统,故此他们不战而退,而我部如若追击之,势需求与之野战,如能速胜,倒也罢了,如不能速胜,那么白马距韦乡不到二十里,韩立闻讯,必会再遣援兵合击我部。我部昨夜力战,尚未得歇,就算倾巢而出,或也难以速胜贼兵两千,一旦再被韩立合击,则将会堕入苦战,倘若再引来了濮阳贼兵,恐怕会要大倒霉於我。故此,褒觉得现在不是我部出庄追贼之时。”
第一更奉上。
荀贞三千兵马屯守韦乡,千人在庄内,两千在庄外,成掎角之势。因他昔日之善战威名,数日以内,白马、濮阳两地的黄巾军竟是没有一个来攻打他的,悄悄松松等待到了皇甫嵩主力的到来。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幸赖将军神威,韦乡守贼战无斗志,我方才幸运一战克之,我部陈褒率兵卒射杀了崔秉。”傅燮赞道:“自颍川至汝南,再到东郡,司马无往不克,真是百战百胜!”荀贞谦谢,说道:“何及司马与将军!我闻司马与将军一起上来,在陈留郡接连攻破五六股贼兵,悉定陈留。”傅燮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没与陈留贼兵交过手,陈留贼远不如汝南和颍川贼,都是小股贼寇,亦多非黄巾道信众,不过是些趁机反叛的盗贼罢了,多则七八百人,少则只要两三百,这点贼寇便是再多来十股,也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