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骧不是承平道的信徒,是东郡的一个游侠,他幼年时学过“京氏学”,“京氏学”是前汉大儒京房初创的一门《易》的学说,京房是顿丘人,其学在顿丘颇是风行,只可惜《易》太难,他又是个猛鸷通脱的性子,赋性亦分歧适学此,肄业三载,学无成,有习兵法,三年,小有成,复习骑射击剑,三年,大有成,遂遵循赋性,改而志节任侠,因其略知兵法又善骑射,很快就在顿丘闯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头,卜己起兵后他便插手,乃是东郡黄巾里的一员勇将。
皇甫嵩麾下将校浩繁,这些将校有的是来自各地州郡的才俊,有的是在朝中有大背景,是寺人或重臣之后辈。为将者,“公”是将德之一,皇甫嵩作为主将,不能太方向他喜好的将校,当有军功可立的时候,也要分一些给别的的人,以是此次去击白马的任务他没有再交给荀贞或者傅燮,而是交给了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并参军中抽调了一批将校,合兵五千人,而他自带余下的军校兵卒留在韦乡。这天早晨,商讨定下了分兵后的各种细节,次日一早,阿谁北军五校的校尉便就统兵出营,大张旗鼓,号称万人,前去白马。
皇甫嵩的战略实在说来并不高深奥妙,他只是突破了帐中诸人的思惟通例,帐中诸人会商来、会商去,思路都范围在围“哪座城”上,是围濮阳还是围白马?而皇甫嵩却跳出了这个圈子,他哪座城也不围,他派一支别部虚张阵容、大张旗鼓地假装去击白马,而自带主力留在韦乡。
便在此时,一人奋然起家,奋声说道:“汉兵两万余,我与白马合兵亦有两万余,敌我兵力相称,且我有坚城为守,有郡东北诸县为倚,戋戋一个皇甫嵩何惧之有?诸君视他如虎狼,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条为汉家守门的犬罢了!”
世人转目看去,见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狼腰,此时慷慨而言,意态甚豪,却恰是在昨晚军议时起首提出汉兵能够会“围城打援”的阿谁小帅。此人名叫李骧,字元钦,东郡顿丘人,顿丘与卫国相距不远,只要几里地,算是乐进的一个小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