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是汝南人,汝阳袁氏四世三公,“势倾天下”,弟子故吏遍及海内,这个朝吏既是汝南人,又带来了曹cāo的私信,必定与袁家有干系,不是袁氏的弟子故吏,就是与袁氏交好,从他对荀贞的客气热忱来看,前者的能够性最大。
荀贞看罢曹cāo的信,楞了半晌,不觉发笑。荀攸奇道:“贞之,你笑甚么?”荀贞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道:“没有想到啊我荀贞之名竟然能入袁本初之耳。”戏志才“咦”了声,说道:“袁本初?”荀贞把信递给他,说道:“这是孟德写来的信。志才、公达,你二人可知我为何能获得这个别部司马之位么?”戏志才接过信,说道:“是因为曹cāo和袁绍?”荀贞点头说道:“可不是么?”顿了顿,又弥补说道,“不止是因为他两人,也是因为何伯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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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求,即何顒。曹cāo在信里写得清楚:他回到洛阳,见到袁绍、何顒、许攸、伍琼等人,对他们提及荀贞。开初,袁绍并不在乎,天下的名族士子太多了,如过河之鲫,荀贞虽在州郡里有些名誉,但成名晚,与那些幼年成名的士子们比拟,他并不特别出众,袁绍作为汝南袁氏年青一代里的代表人物,“既累世台司,来宾所归”,他本人又“倾慕折节”,天下的士子、豪杰们“莫不争赴其庭,……,辎?柴毂,填接街陌”,在合座俱豪杰,来往皆名流的背景下,一个小小的佐军司马自是难以入其眼中的,但却因为曹cāo和何顒,他终究窜改了观点,正视起了荀贞。
刚好这个时候,皇甫嵩安定了东郡。
他是以劝说袁绍:“阉宦弄权,我辈受难,今虽因黄巾之乱,天子解党锢之禁,可宦者仍未得宠,君有天下人望,为海内豪杰所归,现在大事未成,岂可轻视杰出之士?当此之际,不但不该该自大轻视,反而应当更遍及地援引交友天下英杰、以待机会。这个荀贞既为名族以后,又智勇善战,如能得为君用,必能成为君rì后激浊扬清时的一个助力,应当大力地提携他。”
曹cāo和袁绍都是大官僚贵族家的后辈,且皆有游侠之风,兴趣相投,早就了解,相互干系密切。袁绍有五个驰驱之友,即张邈、何顒、许攸、伍琼等人,何顒是此中之一,两人的干系也非常密切。得了曹cāo和何顒两人的大力推举,荀贞获得了袁绍的正视。
>荀贞既出身荀氏,朝受父老之教,夕与彧、攸为伴,必非常人,孟德刚才说,其妻是许县陈氏女,陈氏也是海内王谢,陈寔名满天下,素善识人,能被他看中,今又得孟德之赞,可见此人虽显名稍晚,却定为杰出之士。”
这此中的盘曲不是甚么光彩的事,固然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多多极少都听闻了些,但当众说出来却除了徒然伤士气外并无半点用处,以是皇甫嵩没有说这些内容,他只是向诸将传达了天子的旨意,大略地先容了一下已知的冀州黄巾兵的环境,安排了一下各部行军的挨次和线路就结束了此次军议,最后他为了奋发士气,按剑起家,环顾帐内,慷慨地说道:“前天我接到军报,朱中郎与南阳秦太守合兵,攻复南阳,连战连胜,已斩张曼成。南阳之贼离毁灭不远了。天下黄巾,三分在颍、汝,两分在南阳,此三郡贼兵一灭,剩下的就只要冀州张角了。《韩非子》云:‘一手独拍,虽疾无声’。张角虽拥众恪守,负隅顽抗,但只是病笃挣扎,已然不敷为虑,待我大胜之军合彼冀州之兵,以此击之,灭之不难诸君,建功立业就在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