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的城池恰好处在一个河弯里,三面都临水,只要南面是平原。要提及来,也算是一个得了形胜的易守难攻之地。要放在平时,能够攻打此城要费些工夫,但现现在张角、张梁已死,广宗已破,汉军是大胜之军而下曲阳城里的张宝倒是一支孤军,打起来就很轻易了。
“是至心话。”
“只是如何?”
营中诸将皆知,下曲阳之战将是安定黄巾的最后一次大战,过了这一仗再想捞军功就不轻易了,以是各部抢先奋勇,诸将多亲上火线。先是步骑合力,击破了黄巾军的城外大营,歇息一天,随后次rì一早荀贞、傅燮、邹靖等各率步兵分批攻城,董旻、牛辅、徐荣等则分率马队游弋远处为步兵掠阵。
“何况现在寺人群居,同恶相求,皇上的号令不得实施,权力集合在宦者的手中,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悔怨无及。”
荀贞迷惑,心道:“他两人如何来了?莫不是营中有事?”叫他两人出去,说道,“我不是令原、左归去说了,我今晚宿在玄德营中么?你两人却如何来了?”
“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荀贞虽能记着大部分部众的名字,乃至晓得他们的籍贯和家庭环境,能获得部众的畏亲恋慕,但是若论这份“亲热”,倒是远远不及刘备与他的义从们了。
“君与我州里人,旧识故交,有甚么当讲的不当讲的?有何话,请固然言来。”
皇甫嵩每天都会登上望楼张望城中,尽知了城中真假,八天后对摆布诸将说道:“我军扬威已足,城中军心已乱,明天便是攻城之rì了!”
“将军,已经朽烂的木头是不能雕镂的,灭亡的时世是难以帮手的,如果想帮手灭亡的朝廷,雕镂朽败的木头,就比如是上坡走泥丸,逆流行船,这是违背时势,不易行之的啊!
这几天里,不但各部大张旗鼓地cāo练,并且不竭的有兵马从邻郡来到,如安平、中山、常山等郡国不足力的皆遣兵前来互助。各郡各部的灯号络绎不断,或步兵或马队,纷繁云聚下曲阳城南。城中的守军每天在城头上看着成千上万jīng铠亮甲的汉兵出cāo练习,耀武扬威,同时眼睁睁看着每天都有新的汉兵来到,汉兵越来越多,他们的士气越来越降落。
各部在城外安营扎寨,每rìcāo练。如此这般,过了数rì。
三面都是水,人少还好说,人多就难办了,十来万人如果渡河逃脱,能够设想必定就像是下饺子、赶鸭子似的,巨鹿太守郭典在河对岸安插了三千人,有此三千人在岸上偷袭,再加上汉兵大队从后追击,两面合击,他们将要面对全军毁灭之局,以是要想逃,只要往南去,而南边城外驻扎了巨鹿太守郭典亲率的万人jīng卒,这万人克城不易,劝止城内出逃倒是不难。
是rì,下曲阳城破,张宝死於乱军中,城内守军全军毁灭,或死或降,汉兵首获十余万。广宗一战,汉兵斩获十余万,下曲阳一战,又斩获十余万,至此,冀州黄巾的主力被全歼。豫、兖诸州的黄巾已灭,冀州的黄巾主力又被毁灭,虽另有南阳黄巾仍未被全灭,但朱俊、南阳太守秦颉等获得全胜只是时候题目了,这一场阵容浩大的黄巾起事算是告一段落。
“天者,时运也。机者,机遇也。可贵而又轻易落空的,是时运;时运来了顿时就能抓住它,是机遇。故贤人顺时而动,智者因机以发。”
此人名叫阎忠,乃是凉州名流,家在汉阳,与皇甫嵩是同州人,两人早就了解,是为故交。他本是信都令,信都在巨鹿郡东边相邻的安平国境内,是安平国的都城,前不久方才去官,因跟着安平国的郡兵一起来了下曲阳城外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