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国之最风流 > 16 搜山千骑入深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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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骧心道:“江禽诸辈自恃为中尉旧人,常常轻视於我,视为我虏,明天在马服山上,他们还这般骂我!昔日在我家顿丘,那个不知我李骧之名?骧亦男儿丈夫,焉能受此辱不报?来日如得机遇,我必报之。”

江禽、李骧对视了一眼。

李骧学过兵法,略有战略,知荀贞出身荀氏,家世传习儒学,为得荀贞好感,清算起了猛鸷轻脱的一面,改以文辞相对。见别人长得高大威猛,提及话来却文绉绉的,荀贞愈发称奇。李骧投降后,荀贞虽也和他扳谈过,但次数未几,对他的过往经历不太体味,便问道:“卿学过兵法?”

两人各故意机,虽各痛恨对方,却不敢违背荀贞的号令,勉强对揖了下。

荀贞笑问道:“我闻伯禽言,说他明天险铸大错,幸亏你劝止了他。可有此事?”

荀贞壮其豪言,笑道:“谚云:‘遗子黄金满籯,不如遗子一经’,此话放在承平时节固是不错,然今海内贼乱,百姓倒悬,廓清宇内、为天子安天下,倒是《易》不如兵法,溃阵陷敌、为处所平贼寇,则是《易》不如骑射槊剑。卿既知兵法,又骑射槊剑大有成,那么处在现在之世便就如鱼得入水中一样,恰是卿昂扬进取之时,当自勉之,以取功名、荣族姓!”

荀贞立在车上,招了招手,表示荀攸近前,笑对他说道:“公达,你与我同车坐,随我去王府。大王、相君闻汝等班师,甚是高兴,召我等去见。”

荀贞治兵向来是以恩德结之,待兵卒如待后辈,但因受他宿世所知之那支后辈兵的影响,却也不是一味地只推恩示义,同时军纪森严。为免骚扰百姓,除非在万不得已时,他是从不让部卒入城的,明天也不例外,在县门口安抚鼓励过兵卒后便即令许仲、江禽等带他们归营。

荀贞实在不喜坐车,车里闷,走得慢,还颠簸,平时出行常常骑马,骑马利落,并且还可借此向兵卒、百姓显其威武之姿,可谓分身其美,只是儒家讲究尊卑有序,汉制规定官吏出行必须按分歧的品秩乘坐分歧的车,以请愿仪於民。本朝初年,巨鹿太守谢夷吾未尊国典,乘柴车出行,被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遂被贬为下邳县令。有此前车之鉴,荀贞虽好乘马,却也不得不在办公事时改乘车行。

“噢?你还学过《易》?”

荀攸应诺。荀贞正要和他往车厢里去,却瞥见了江禽,见他立在车边没走,颇是奇特,叫他过来,问道:“伯禽,为何不带部归营去?立在这里何为?”

荀贞亲将之扶起,退了半步,高低打量他,笑道:“雄浑威武,虎体熊腰。”

空车不止中尉主簿的坐车,前边的三辆导行吏车也空了一辆,空的倒是中尉功曹之车。

颍川荀氏是当世儒家,世传儒家诸经,善治《春秋》,尤善治《易》。荀爽就是当代一个治《易》的名家,论者谓其解《易》,“有愈陋儒”,为马融、郑玄、宋忠所不及。《易》难学,天禀不敷之人便是再下工夫也难有成,荀贞从荀衢学《易》时下了很大的工夫却仍然不得门径,直到现在也只能算是精通罢了。

“是啊,明天相君给大王报捷时,大王说等明天胜军班师后他要召见中尉和荀攸。”

左须虽是这股黄巾余部的头领,实为知名之辈,荀贞率部从皇甫嵩交战数月,像左须如许的黄巾小帅,他的部曲也不晓得斩杀了多少,是以,对李骧阵斩左须他本是不觉得意的,现下听江禽说过李骧劝止他之事,不免顿时奇之,当即就想召李骧来见。

邯郸相目注荀贞主车前后的导、从吏车,如有所思地说道:“中尉就任半月,迟迟未辟功曹和主簿,未辟功曹和主簿而本日出行却带着功曹与主簿之车,此举有深意。”他问邯郸荣,“你刚才说,乐伯节讲大王要召见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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