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功曹、杜曹椽他们明天去见府君了么?”
殊不料,这个文太守压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无法之下,他与钟繇、杜佑等人相商,请他们帮着劝说。劝了好几次,文太守先是对付,厥后干脆只就说:“民不知礼,故有天灾。我会焚香沐浴,对天朗读《孝经》,以化百姓。百姓只要晓得了礼孝,水灾自去。”
荀彧当即上奏记,主动自辞,说:“慕处士之操,久怀去志。”还印绶请归。文太守虚情冒充地劝了几句,就收回印绶,放他归家了。第二天,即任命了一个亲信人接任了郡主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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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荀彧争着去官,本来是件“兄友弟恭”的佳事,没想到会被文太守扯到“二孔争死”上,隐然含有威胁之意。荀贞退下后,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想不通这位新来的太守为何会发此勃然之怒。在一次与戏志才闲谈的时候提及了此事,戏志才略一思忖,已知根底。
“去了。”
他说道:“你和文若争着去官,当然兄友弟恭,可这么一来,文府君成甚么人了?你和文若越得隽誉,他就越得恶名啊。他怎能不恼?”
……
文太守莫名其妙地就建议了怒,斥道:“汝兄弟欲学二孔乎?比及争死的时候你再来吧!”
最大的一件是郡里边换了个太守。前太守阴修因政绩出色,得士民奖饰,在三个月前被擢入了朝廷。新来的太守姓文,也是南阳人,是文直、文聘的族人,不过已经出了五服,只能算是远亲。
“和前几次一样,府君只说:‘此为天灾’,说他会日夜勤诵《孝经》,以期能打动彼苍早降霖雨。”
间隔客岁的大旱已畴昔了一年,间隔张直夜宴荀贞也整整畴昔了一年。
阳翟城外,荀贞蹲在地边,抓了一把干土,忧心忡忡地望向远处田间。客岁水灾,幸亏郡府提早买了粮,饿死的百姓未几,没想到本年又旱,且大旱的程度尤烈客岁。
当时,荀贞正在内行县,荀彧在郡中。荀彧是个多么聪明的人?闻弦歌知雅意,一听就明白了这位新太守的意义:他这是想让荀家兄弟自辞。如果想“去其一人”,直接命令辞退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再说这番话呢?说了这番话,又让这番话传出来,只要一个能够:那就是这位新太守想要免除荀家兄弟一人的官职,可又顾忌荀氏在郡中的清名,怕惹非议,以是用心这么说,又用心把话放出来,不过乎想让荀氏兄弟见机地自辞去一人罢了。
说到西乡,许仲、江禽这一年来做得不错。江禽的大名果如荀贞的希冀一样,传遍了郡南,现在他已不是“城西伯禽”,而是“郡南伯禽”了,便连文府君这个才上任不久的太守也闻听过他的名字,问过文聘:“颍阴西乡江伯禽何许人也?”
退隐这三年多来,他从匹马单枪生长到现在部下轻侠二百余,受训里民百余,实属不易。在黄巾叛逆一日日的逼近下,他也是真的很想放下公事,集合精力,把集合来的人手权势好好地清算一下。之所乃至今未辞,倒不是怕再度惹怒太守,而是没有想到本年又是一个大水灾。
“如何?”
荀贞没想到他会扯到“二孔”上,吓了一跳,遂退下不再言。
荀贞厥后也想通了,你不睬我,我恰好把精力放在练习轻侠上,干脆趁此安逸,开端正式、体系地教西乡诸人兵法。
荀贞行县返来后,晓得了此事,忙去找他,也要求自辞。
1,文太守。
大师都是学的不亦乐乎。荀贞也刚好通过这个机遇来判定西乡诸人的带兵才调。“纸上谈兵”固不敷取,可若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好的,估计到了疆场上更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