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荀贞和文聘连榻,因怕他对高家之事有芥蒂,天南海北、天上地下的又和他说了半夜的话。文聘少年人,没甚么心眼,并且他讨厌的是高素,也不是荀贞,很快就被逗得表情镇静,睡了个好觉。次日夙起,陪荀贞吃过早餐,他带着董习诸人告别拜别。
“小人今儿去县里时,正赶上郡里的公文送到,何郡守被召入朝廷,拜为侍郎,来了一名新郡守,乃南阳人,名叫阴修。”
换了一个新郡守,对郡中的官吏来讲是件大事,但对荀贞而言,却不如乐进。他胡乱点头,应了句:“等我返来再说。”在官寺门口,等许仲等将他的坐骑牵来,拿刀上马,扬鞭叱咤,沿着官道,往桑阴亭奔驰而去。
“若较之杀人之术,未知鹿死谁手。”
老卒说道:“畦中本种了些胡菜、芥子,入冬以来,渐次食尽。埘中原有几只鸡,是谢君自养的,走时带走了。”领荀贞走进正面屋中,取了根麻藁,就动手上行灯将之点亮,又拿来灯盏,把灯火点着。荀贞瞧了一眼灯盏,问道:“舍中夜间皆用灯么?”
如果将这两条记录放在一起,就会得出一个冲突的成果,即:能达到“户五千”的乡少之又少,是以《秦汉官制史稿》以为“户五千”有误,当为“五百或一千”。
荀贞嘿然,笑道:“君卿,你也来损我?……,诶,对了,说到竹简,我这两天看时,发明有一些因放的时候太长,简册上的绳索都被虫蛀断了。今儿个气候不错,你们给我搭把手,把它们都抬出来,摊在院中晒晒。再去叫个佐史过来,重新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