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的士卒大多是农夫,没有交战经历,全然没成心识到这是隧道。
“诺。”
荀攸说道:“贼兵入河内者已过千人。贞之,该遣奇兵反击了。”
……
夜色深深,战鼓沉沉。
高素、冯巩也跟着许仲等人来了。
“倘若战事倒霉,尔等万一堕入重围,亦莫急乱。我会亲身出城,将尔等接回。”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交兵至今已近两个时候。贼兵的甲士无功而返,换了轻卒上来后,亦无寸进,贼兵士气现正渐趋降落。反过来,我甲士少,持续苦战了近两个时候,士卒也垂垂怠倦了,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僵局。……,是到了该出奇兵之时了。”
如果高素能够出城不死,今晚大胜,少不了他一份功绩。如果他不幸阵亡,也是没体例的事。
“而当我重鼓之际,尔等则不准留在河内半步,要立即向护城河外冲杀。黑、红两旗若合,你们就合;若分,你们就分。”
这些天,高素请过好几次战了。
“都做好筹办了么?”
……
许仲、江禽、刘邓诸人都在隧道入口处,荀贞令人把他们召来。
此次出城,用的还是荀贞门下的来宾,统共选出了一百五十人。在城头交兵的时候,他们全在城下歇息,养精蓄锐。
……
此次的攻城已持续了近两个时候,最早在城头上抵抗黄巾军的是东城墙本有的守卒,在对峙了一个多时候,支出了上百人伤亡的代价后被荀贞换下了疆场,现在替代上阵的是郭图等人。
他虽与荀贞交好,但毕竟与许仲、江禽、刘邓这些荀贞门下的来宾分歧,算是“客军”,如果他死了,不好给他家中交代,因此荀贞一向没有承诺他的要求。今晚他又请战。
夜渐深,远处的林木更加深黑了。
戌时末,西、南城墙外的黄巾士卒停止了守势,留下了一地的尸身后,如潮流般的撤退了,而在东城墙外,守势仍在持续。此时,波才已把火线的士卒全数换成了轻卒,甲士退到了阵后。护城河内约莫有一千四五百人,河外又有一千多人束装待发,可随时投入疆场。
荀贞丁宁说道:“出城以后,万不成冒险轻进。是进是退,要随时听我城头鼓声。”
这些天,他俩人一向没有守过城,也没有出过城,冯巩还好,高素实在被憋坏了。看着城头打得热热烈闹,看着荀贞带人出城一往无前的飒爽英姿,他早就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
说到隧道,不得不平气一下戏志才的目光。
荀贞门下来宾,加上高素、冯巩带来的人,以及文聘的骑奴,共有三百余,撤除出城的这一百五十人,另有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也没有闲着,奉荀贞之令,全部武装的在门洞处列队。一旦许仲、江禽、刘邓、高素等人得胜,这些人就要出城援救。
“做好了。”
头顶星光,城头、城外火光冲天,映得敌我士卒的脸上红彤彤的。
“诺。”
未几时,诸人来到。
亥时初。
荀贞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更不是一个“只知逞匹夫之勇”的莽夫,实际上他是很“珍惜自家性命”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保全性命於乱世”而费经心机,前两次之以是亲身带人反击,纯粹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
“贞之,此次出城让我也去吧!”
荀贞放松了语气,缓声说道:“贼兵围城已有六日,我军成败在此一举。此次反击,你们若胜,则我城中就胜,你们若败,则我城中就败。诸君,勉之!”
今晚和前两次分歧。
一则,他信不过郡卒,二则,他门下的来宾固然勇武,可都没有经历过疆场,他担忧他们会临阵出错,以是,不得不亲身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