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伯禽,今晚出城你们两个带队,我亲为尔等擂鼓助势。当我轻鼓之时,尔等不准过河半步,只在护城河内冲杀就是。牢记,今晚反击,不以杀贼为务,而以搅乱河内贼兵为要。你们要时候重视我城头的将旗。”
荀贞答道:“刀枪无眼。两军交兵之地,乃是立尸之所。子绣,我不是不让你上疆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的阿翁交代呢?”
荀贞亲将许仲、江禽、高素、刘邓等人送下城,看着他们各自带人鱼贯进入隧道后,返回城头,拿起鼓槌,击响了战鼓。
“诺。”
此次出城,用的还是荀贞门下的来宾,统共选出了一百五十人。在城头交兵的时候,他们全在城下歇息,养精蓄锐。
荀贞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更不是一个“只知逞匹夫之勇”的莽夫,实际上他是很“珍惜自家性命”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保全性命於乱世”而费经心机,前两次之以是亲身带人反击,纯粹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
荀贞门下来宾,加上高素、冯巩带来的人,以及文聘的骑奴,共有三百余,撤除出城的这一百五十人,另有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也没有闲着,奉荀贞之令,全部武装的在门洞处列队。一旦许仲、江禽、刘邓、高素等人得胜,这些人就要出城援救。
“做好了。”
夜渐深,远处的林木更加深黑了。
荀攸说道:“贼兵入河内者已过千人。贞之,该遣奇兵反击了。”
……
一则,他信不过郡卒,二则,他门下的来宾固然勇武,可都没有经历过疆场,他担忧他们会临阵出错,以是,不得不亲身带队。
“诺。”
这些天,高素请过好几次战了。
如果高素能够出城不死,今晚大胜,少不了他一份功绩。如果他不幸阵亡,也是没体例的事。
荀贞丁宁说道:“出城以后,万不成冒险轻进。是进是退,要随时听我城头鼓声。”
头顶星光,城头、城外火光冲天,映得敌我士卒的脸上红彤彤的。
高素闻言大喜。
这一次出城突袭,荀贞本筹算像上两回一样,仍由他亲身带队,何如荀攸、戏志才、钟繇、杜佑等人果断反对。
……
黄巾军的士卒大多是农夫,没有交战经历,全然没成心识到这是隧道。
“吾等愿为君效死!”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交兵至今已近两个时候。贼兵的甲士无功而返,换了轻卒上来后,亦无寸进,贼兵士气现正渐趋降落。反过来,我甲士少,持续苦战了近两个时候,士卒也垂垂怠倦了,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僵局。……,是到了该出奇兵之时了。”
荀贞放松了语气,缓声说道:“贼兵围城已有六日,我军成败在此一举。此次反击,你们若胜,则我城中就胜,你们若败,则我城中就败。诸君,勉之!”
此次的攻城已持续了近两个时候,最早在城头上抵抗黄巾军的是东城墙本有的守卒,在对峙了一个多时候,支出了上百人伤亡的代价后被荀贞换下了疆场,现在替代上阵的是郭图等人。
城头火把闪烁,敌我喊杀鼎沸。黄巾军的重视力全被城头吸引,便在此时,城墙外五十步的处所,有块空中俄然陷落,泥土下坠,灰尘飞扬,暴露了一个宽大两人的洞口。
他虽与荀贞交好,但毕竟与许仲、江禽、刘邓这些荀贞门下的来宾分歧,算是“客军”,如果他死了,不好给他家中交代,因此荀贞一向没有承诺他的要求。今晚他又请战。
“贞之,此次出城让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