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贞的话,陈午狂喜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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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本身没多少文采,可他宿世读过很多诗,把几首读过的诗糅合一块儿,这一曲歌先诉说思乡之情、回想离家之时,歌至后半段,音转慷慨,为赴国难,思家不能归,便视死如归吧。
便在这尧山脚下,原中卿、左伯侯取刀剑,以手指弹之,典韦、宣康上马,一个举戟,一个抽剑,进退起舞。
巨鹿郡战后,荀成、陈褒带着愿为荀贞门下奴客的一些义从和黄巾降卒并及荀贞在战中得来的大部分缉获归去了颍阴。两边拜别时商定,他们把人和东西送到家中就返来。荀贞交代他们,返来的时候把陈芷和唐儿带来。荀贞才就任赵国中尉,短期内是不会被转迁别地的,他家里没有甚么人了,不能把陈芷和唐儿留在家里不管。
出邯郸以来,荀贞前后碰到了岑竦、陈午、姚昇。
说过中丘县丞力挽狂澜的故事,他又感慨地说道:“鄙县县丞得县诸大吏环列伏地拜谢,但扶起,讷不能言。……,其人木讷至此,却能在危急时独击贼护县,我很佩服他。”
此一歌足可鼓励义从中欲建功立业的豪侠懦夫了。
……
远点的有县西一百五六十里处的鹤度岭,岭高,惟鹤可度,故名鹤度。此岭离南边中丘县的马岭仅三十多里,虽不及黄榆岭之险要、关头,却也是兵防要口。守住此地,便可拒马岭、黄榆岭等中丘诸贼於境外,黄巾初起时,柏人县在这里设过关卡,不过很快就被黄巾攻破了。
邯郸荣举首观山,复又扭头望了眼远处模糊可见的县城,又笑对荀贞说道:“我等此次来得不巧,如果春夏天来,天初曙时,登柏人县中之高楼,了望此山凹凸诸峦,如若城堞兵马旌盖,围聚山岭,显隐掩映,蔚为异景也。”
岑竦贫家子,擢用之可扬荀贞开襟下士的隽誉,岑竦又熟知易阳情面,用之也可助荀贞设防备贼。陈午、姚昇俱有干才,熟谙襄国,借用其力,可助荀贞平襄国乃至全境之贼。
柏人就是后代的河北唐山,在中丘东北边,县城坐落在巨鹿与赵国的边疆上。
“岂敢,岂敢。”
被宣康这么一说,荀攸、典韦、原中卿、左伯侯顿也起了思乡之念。
荀攸见宣康、原中卿等人均黯然伤神,放下乡愁,笑对荀贞说道:“中尉,昔在颍川,每闲暇,与君卿、江禽、阿褒诸君聚饮,常闻君歌,出征以来,久未闻君放歌了。离乡半年余,今在冀州又见尧山。秋雨歇之未久,山景如洗,当此深暮,回望柏人炊烟,君可有歌作?”
荀贞感觉奇特,乃发声问道:“叔业,缘何发楞?”
从柏人县城再向东北行四五十里,是巨鹿郡的郡治瘿陶,向北行五六十里则是冀州的州治、在常山国境内的高邑。这个县是赵国东北方面的流派,因为离巨鹿、常山都很近,受黄巾之乱的粉碎很大,县城多次被黄巾占有,处所残破。於汗青上,柏人这个县也多次经遇兵灾。
昨晚的宴席上,姚昇奉酒食,献歌舞,酒食精而不奢,歌舞丽而不淫,宴后秉烛畅谈,他说话坦直而不逾矩,反应机灵而不骄贵..”“。
尧山不甚高,最高的南峰高约五十余丈,北峰高约三十余丈,南北两峰合计一处,周遭约十余里,山峦层叠,凹凸不平,春夏季候林木畅旺,郁郁葱葱。邯郸荣遥指南峰巅,说道:“山顶尧祠旁有一井,深仅三尺,井水不断。我往年旅游此山,去看过此井,使我极其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