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说道:“你等会儿,……,天子将要购置新厩是甚么意义?”
当明天子的乳母不止赵娆一个,另有这个程夫人。
1,王甫。
荀贞听到此处,明白了高素的意义,说道:“你是说黄氏欲‘辜榷’此次的马匹买卖?”——“辜榷”,意即把持,“辜,障也,榷,专也,谓障余人卖买而自取其利”,主如果指权贵豪右包办当局买卖的行动,始於前汉,盛於本朝,豪右因辜榷而所得之利,动辄数以千万计。
高素连连点头,说道:“非也,非也。这是一笔大买卖,郡中豪族浩繁,黄家虽有程夫报酬倚仗,但只凭他一家也是吃不下的,并且本郡非产马之地,此次天子置新厩,首要的调马来源是幽、凉、并、冀诸州,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头,黄家便是想辜榷也辜榷不来。我实话奉告你,黄家得这动静已经是得晚了,阳翟张家你晓得么?便是张侯他家,我在黄家传闻,他们早在客岁底就派人去西北诸郡大肆收买马匹了。”
高素拂开袍袖,撑地起家,往院外瞧了眼,见无外人,摸着腰中玉带,摇摇摆晃地走到荀贞榻前,半跪坐下,将手放在案上,倾身向前,附到荀贞耳旁,低声说道:“我获得动静,天子将要在月内购置新厩。”
荀贞感慨万分,想道:“豪右辜榷,把持当局买卖,实在利润惊人。我传闻,前年死在阳球部下的权宦王甫,使弟子在郡界辜榷官财物,从光和元年到他开罪,短短一两年的时候就赢利七千余万,当时我还觉得这个数字有些夸大,以今观之,他这赚得还算是少的了!……,唉,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