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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季智的故事,荀贞非常熟谙。早前,秦干、刘儒两人也曾以“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这句话来鼓励过他。

“荀君谦之过火。地虽十里,亦十里之宰。君家虽前有大贤、后有豪杰,但是以你管理繁阳的才调而言,或许尚不及前贤,但涓滴不逊平辈!……,客岁,你随仲通来见我,自求为亭长,说不肯为案牍劳形之吏,而愿为昂首做事的亭长,并举了陈留仇季智作为例子。诚恳说,我初不觉得然,以今观之,君非大言,果有干才。……。荀君,你可知我本日请你来是为何事么?”

“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父?……,那为何一个姓虞,一个姓卿?”

后边是县丞等长吏或靠近吏的住院,有的独居一院,有的两三人合住一院。

“季智答曰:‘以我之见,鹰鸇虽威,不如鸾凤之美’。”

……

一个暖和的声音随即响起,应道:“请入坐。”

“然后呢?王涣又说了甚么?”

“县君厚爱,贞实惶恐。”

再后边,即县君的居处了,一个三进院落,清算得非常整齐,院中有树、有菜畦,房屋略显陈腐,但很洁净。院门口有门卒保卫,入内有家奴服侍。

颍阴县贤士辈出,能来此地当县令的非名流不可。如前汉末年的贾徽,乃贾谊以后,本朝桓帝年间的苑康,与大名士郭林宗亲善。又及丘祯、徐晏等人,无一不是当时豪杰。

“王涣因此说道:‘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遂以一个月的俸禄,帮助他去太学读书。”

这会儿听完朱敞的话,贰心中想道:“听这话风,似是想要拔擢我?”抬起了头,望向朱敞,说道:“仇季智是陈留先贤,贞才疏德薄,不敢与他比拟。王涣为政严猛,倒是不及县君宽大。……,县君言欲如王涣,不知是何意义?”

“荀君,你家学渊源,自不必去太学肄业,但我虽鄙人,却也想学一学王涣,不使他专美在前!……,我本日请你来,便是为了此事。”说到这里,朱敞含笑看着荀贞。

“卿仲辽。”

如许的故事、这首诗的来源,若非博览群书、又存眷政事者,毫不会晓得。荀贞在高阳里住了十余年,读了十余年的书,就不晓得此事,不觉对这县吏刮目相看,恭敬地说道:“与足下初见时,问君高姓大名,君只答南阳宛人,姓文。就教尊名?”

“虞经才?”荀贞没传闻过这个名字。

县吏问道:“荀君,你刚才援引‘朝露日晞’一句,可晓得此诗系何人所做么?”

荆轲刺秦王,那个不知?荀贞点头答道:“晓得。”

“贱名不敷提,鄙人文直。”

卿仲辽活着时虽很驰名声,但有关他祖上的故事,荀贞还真是从未传闻过,诧异地说道:“仲辽之祖竟曾参刺秦之事,为之避祸渤海?”

荀贞穿越以来,读书甚多,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体味的,了然点头,说道:“本来如此。”虞卿写过一本《虞氏春秋》,荀贞没读过,但传闻过,又道,“不料卿仲辽之祖竟是此人。”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既已为卿氏,又为何祖孙两人,一为虞、一为卿?”

荀贞不急着入坐,先拜倒在地:“繁阳亭长荀贞,拜见县君。”

前边是办公的地点,后边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寺舍”,官吏们居住的处所,一个是监狱,囚系罪犯的处所。因所谓“廷者,阳也,阳尚发展;狱者,阴也,阴主刑杀”,以是,监狱在“县廷”的北边。“寺舍”与监狱遥遥相对,其间有高墙、过道、天井相隔。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贞之心愿,只求百姓安康,固然累,乐在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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