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接过军报,看火线知为何晚了两日,却本来早在两日前,正如皇甫嵩的估计,昆阳就对峙不住了,何曼请降,但是却被朱俊回绝了。朱俊拒不纳降,何曼走投无路,只好死守,又血战了两日这才将昆阳攻陷。孙坚先登,头一个登上城头,攻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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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皆有私心,谁没有几个老友、厚交?天下名族又非荀氏一家,与其提携荀氏后辈,还不如提携与他们交好的那些人。
又一人指着城外说道:“城外已来了上万妖贼,你们看在城下驰骋的这千余步骑,人皆精甲,我军的兵械远不如之,守城还行,野战万难敌之,如何突围?”
“荀君此话怎讲?”
荀贞笑道:“悉从都尉。”
荀贞悄悄称奇,心道:“以曹操的家世、官阶,能不轻视豪门出身的戏志才已是不易,在受了萧瑟后却也不活力,更是可贵了。”曹操虽是贵族后辈,但在贵族中,他这个阉宦家属实在也算是“豪门”,故此,他对豪门士子并无轻视之意。
诸将中有人答道:“他见我等兵多,自就不敢弃城南逃了。”
曹操、荀贞细问来送军报的信使,问了陷城的经过后,曹操问道:“昆阳贼兵既在两日前就已请降,朱将军为何不纳?”
皇甫嵩的行动很快,荀贞只在帐中等了半个时候,就有两个别部司马率部来到。别部司马是比千石吏,顾名思义,所谓“别部”,就是“别领一部”,有权单独批示一部人马与敌作战。荀贞与他俩交代结束,特别请他俩帮手照顾一下留下来的伤员,随后出帐领军离营。
固然他死力粉饰,但从他握紧的拳头和挺直的腰杆能够看出,他对此去舞阳是既跃跃欲试,但是亦有压力。
两人严令部卒不得外出,不得生火,不得鼓噪,隐伏在驻营之地,遣出标兵去澧水岸边刺探,静候魏校尉的动静。
荀贞对这个题目也考虑过。
2,北军五校。
“读书?”
曹操是沛国谯人,县中没几个名流,也没甚特别着名的士子,比起阳翟差得远了。他的这番羡慕之情乃是出於真情,不是作假。
前次荀贞渡汝水去诱波才、何曼时,荀攸、戏志才曾和他会商过该派谁去做“诈败之将”,诈败确切不易,但魏校尉乃是比两千石的初级将领,本部越骑营又是禁卫军,是本朝的王牌野战军队,从常理而言,对于黄巾军这类“乌合之众”应是很轻松的,即便诈败料也不难,却没推测,他竟变成了真败。这让荀贞不由思疑起魏校尉的批示才气与越骑营的战役力。
荀贞心道:“曹操在后代以奸雄著称,然以我与他打仗这段时候的观感而言,却看不出他有甚么‘奸’的处所,‘雄’倒是有,大志勃勃。”
“波才小有智谋,王师来到前,他前后在襄城、父城两次整编部众,选精锐,汰老弱,他带到舞阳去的这近两万贼兵便是选出的精锐,固然军器不如王师精美,但因深受妖道勾引,能够死战,不成轻视。数日前,我从朱将军与贼苦战於滍水岸边,若非孙司马骁英勇鸷,我几乎就被堕入贼中,杀不出来了。”荀贞固然多次克服黄巾军,但除了阳翟一战外,其他的多是计取,没有真正地与黄巾军大范围地野战过,从没轻视过他们。
曹操这是头次带兵,带的兵马又多是从别郡抽调的郡兵,贫乏练习,当然不如荀贞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