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瑷、戏志才前后拜别,原中卿上前拍门,舍内有郡朝分拨下来的苍头、奴婢。听到拍门声,苍头出来开门,见是荀贞返来,忙拜倒相迎。荀贞叫他起来,上马,把缰绳交给原中卿,跨入门内。彼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拍打灰尘,追上荀贞,说道:“荀掾,君妻来了。”
“交战月半,总算安定了颍川贼兵,我得给家里写几封信。”
荀贞已经决定,不管他是不是今后的徐庶,都不会扔下他不管的。他笑道:“你说你是男儿丈夫,那你可知男儿丈夫之责?”
荀贞点头,说道:“好。”
戏志才驰念他的老婆,荀贞也想陈芷。他和陈芷是新婚伉俪,结婚不到半年,他就被文太守召来阳翟抗击黄巾,倏忽转眼已是一两个月畴昔了,兵马交战中,他没少想过他的这个娇妻,听到她来了,忙去后院。
高素说要照顾程偃的老母、老婆,当时荀贞没说甚么,但程偃是为他而死,怎能让高素照顾?他对陈芷说道:“阿偃家中除有老母、妻外,另有兄嫂,我明天就拍人去把他们全接来阳翟。此次阵亡的另有出色,我筹算把他的父母老婆也接来。给他们买宅院地盘奴婢,替阿偃、出色养他们。你看如何?”陈芷说道:“程偃忠烈,出色失职,正该厚养其家人。”
徐福十五六岁,恰是变音的春秋,确如原中卿所说,是个公鸭嗓,但是闻得原中卿此言后,徐福却勃然大怒,从地上跳起,瞪眼原中卿,骂道:“你倒不是老鸭嗓,可你又能比我高多少?说我没剑高,你就有剑高了?”
左伯侯、原中卿领命而出。出了舍院的门,左伯侯叹道:“荀君有情有义,我等跟对人了。”原中卿觉得然。
……
荀贞转首看去,见是唐儿和妙姬。妙姬即阴修为太守时送给荀贞的阿谁歌女,原为阳城令国叕统统。陈芷是“主母”,她来阳翟了,唐儿和妙姬自当跟班。唐儿看到荀贞,还没等暴露高兴就看到了荀贞的伤处,眼圈顿时红了,小跑过来,谨慎地触摸他的胳臂、胸腹,心疼地问道:“疼么?”荀贞笑道:“都是重伤,伤得不重,早就不疼了。”握住唐儿的手,为她擦去眼泪。
陈芷拘於礼节,忍了半晌了,这会儿见唐儿畴昔,忙也顺势走到近前,亦抚荀贞伤处,不忍旁观似的,只看了一眼,就忙把头扭开,说道:“夫君说贱妾刻苦,夫君才是刻苦了!”
灰尘散去,他灰头土脸地背着长剑立在街边,看着荀贞等拜别的方向,握住拳头,挥了一挥,像是对荀贞说,又像是给本身鼓气,大声道:“君之问,我必能想出答案!等我想出了答案,君为朱紫,可不能言而失期!”过往的行人看他这奇特的举止,侧目而过。
“你认得荀君?”原中卿扭头去看荀贞。
辛瑷、左伯侯等人打量打量徐福尚未长成的个头,又瞧瞧他背上长长的铁剑,感觉风趣,纷繁嬉笑起来。
小别胜新婚,此夜本该春情满室,却因荀贞之伤,两人只相拥而眠。
“说的不错,那我且再问你,杀贼报国事为了甚么?”
徐福分恼恼地看着原中卿催马疾行过,张嘴欲骂,吃了一嘴马蹄带出的灰尘。
写罢了信,荀贞放下笔,叫人来把信拿走,明天送去颍阴,伸了个懒腰,牵涉到腰腹间的伤势,抽了一口寒气。
“嘿嘿,倒是个有志气的孺子。你就别不罢休了!先把我的题目想通了,再来见我。”荀贞策马从徐福身边驰过,辛瑷、左伯侯等人随厥后,原中卿亦跳上马催马行,颠末徐福时,他冲徐福扮了个鬼脸,嘲笑说道:“荀君问你一个题目你就答不出,还想参军杀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