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国之最风流 > 7 遍观郡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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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倾耳,听他们唱的是:“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

“此话怎讲?郡里新来的太守甚有贤名,……。”

里监门“哼”了两声,嘲笑说道:“能未几交么?每人本应只交百二十钱,现在俺们每人要缴六百余钱。一小我就多交五百钱。俺们里不大,一百多口人,一年就多交五万钱。俺们乡也不大,三十多个里,一个乡每年就多交一二十万钱。俺们阳城也不大,三个乡,一年就多交六十万钱。县君长吏张张嘴,下边的吏员跑跑腿,一年就能多捞六十万钱,……,嘿嘿,能未几交么?”

——

——遵循朝廷规定,人头税每年本只应当在八月时征收一次,但天下诸郡各县根基上没有按此行事的。好一点的一年收个十几次,坏一点的一年能收上上百次。荀贞在西乡任有秩蔷夫时,倒是成心严格遵循朝廷规定办事,减轻百姓承担,何如上有县廷。县令朱敞固然廉洁,一年里也少不了要收个十来次口算钱,每次或多或少,但加在一块儿也必定是要超越百二十钱的。

宣康应诺,取出纸笔,把远近情势绘於纸上。画完了,书字於旁:世祖光武天子逆击莽军处。

“噢!就是嵩高山。”

“交完赋税,人总得用饭,又很多少亩地才够一家五口用饭?”

“好,好。光驾、光驾。多谢了。”

他装着热,抹了一下额头,抬眼瞧看天空,笑道:“才三月尾,天就这么热了。……,敢问足下,贵姓但是‘解’么?”

里监门哈哈大笑:“哎哟,没想到你这行客不但眼尖聪明,还很有几分目光。俺们这里中的确出过朱紫。”

当晚,在亭舍住了一夜。第二天,早夙起来,付过饭钱,复又赶路前行。

宣康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说道:“贾长沙所谓之‘百姓怨望’?荀君,这话不敢胡说!”贾长沙就是贾谊,他当太长沙王太傅。“百姓怨望”出自他的《过秦论》,下一句是“而海内叛矣”。宣康读过《过秦论》,实在被荀贞吓得不轻。

“多收到那里去?”

荀贞伸谢,接过来喝了口,让给宣康、小任。

补上蒲月二十三号的。

聚者,村也。“聚”和“里”差未几,又有分歧,“邑落为聚”,是自发构成的天然村。

里监门回嗔作喜,喜道:“还是你这位行客晓事!”

因为入夜宵禁,不能再走了,遂投宿入乡中亭舍,把昨晚在郡府里开的“传”拿给亭长看了,只说是去洛阳游学的。颍川衣冠极盛,游学风浓,常常有本郡后辈去外郡、或外郡后辈来本郡游学的,那亭长见荀贞、宣康俱皆文质彬彬的,倒也不疑。

……

豪强大户和官吏勾搭逼迫百姓,天下各地皆有。西乡也有,如第三氏,又如高家。高素连时髦的前任、前乡佐黄香都敢打,相中了程偃的老婆就筹办强取豪夺,放肆到何种程度?何况只是少缴、不缴口算钱?也就是荀贞,有荀氏的背景,又获得县令、太守的看重,自家也有狠辣的手腕,这才气诛灭第三氏,佩服高家,压抑住别的的乡中大姓不敢乱来。

荀贞笑道:“‘望山跑死马’。嵩山虽已入目,但离我们另有几十里地。以我们现在的行速,要想亲眼看看它有多高,估计最早也要明天喽。”

里监门嘲笑连连,掐着指头给他们算:“只从本年正旦至今,不敷三个月已收了十次算钱。客岁一年,统共收了三十六次算钱,均匀一个月三次,每人总计缴了六百余钱!……,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乡吏下来收口算,从早到晚不断歇,狗能叫喊上一夜!十来岁的孺子,不满十五岁,本来只该交口钱二十三,却也要按十五以上来交!一样是每人每年六百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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