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是老牌名流,成名很早,党锢起后被整整监禁了十九年,本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是中午带人登的城头,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时候。纹丝不动、不间歇地了望一个多时候,别说五十多岁的老者了,便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怕也吃不消,但王芬却毫无怠倦之态,确切令人赞叹。
王芬拈须一笑,说道:“卿幼年,昔日亦何尝研讨过方术之学,‘无所见’不敷为奇。至於我看到了甚么,此天机也,不成言之。”
却本来王芬在城头站了这么半晌,不是在了望远处的县城、江山,也不是在了望北方是否有贼情,而是在“望气”。“望气”是方士的手腕,传闻能够通过观察云气来瞻望休咎顺逆。
王芬沉吟了会儿,点头说道:“卿言甚是。”
王芬是海内名流,党人的八厨之一,盛名在外,以是他不能舍城弃地、闻风而逃,可诚恳说,他不通兵事,现在只不过是在死撑罢了,内心早已是七上八下,要不然也不会连着几天登城望气,以求能从云气里看出休咎,只是他学艺不精,眼下看来,希冀通过望气来判定褚飞燕、张牛角的气数已是不成能,那么也确切到了调荀贞出郡的时候了。
高邑,州治。
“我本筹算先望一望褚飞燕、张牛角的气,待看出了他们的气数后再传檄命令,只可惜看了这些天,固然看出了点东西,却都拿不准。”王芬又一次的烦恼,“早知本日,我上任之初就该遣人去平原把襄公矩请来,如有他在,也不致我辛苦多日,空自瞥见云气,却不知休咎了。”
“快拿来我看。”
荀贞召他出去,他膜拜地上,奉上一卷文书:“州府的回文下来了。”
宣康取了檄文,送到荀贞的案上。
他迷惑不已,召来荀攸、戏志才,道出心中迷惑,说道:“我给州府的上书已送走数日,早该送到了,可州府至今却无回文,不知倒是何故?”
王芬提到的“襄公矩”是当代一个闻名的方士。此人与王芬固然一个青州平原人,一个是兖州东平人,但平原郡与东平郡相隔不远,几近可算是交界,他两人早就了解,是故交老友。
“……,既是同意了中尉方略,为何迟延到此时才传下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