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兖州,最为天下着名者天然当数陈留蔡公伯喈,山阳张公元节、刘公景升、檀公文有。”
“进庸人也,何足挂齿。”
他顿了顿,最后说道:“而若论人才之盛,乃为陈留,其郡中阮瑀、边让、毛玠以及高家诸子,虽皆幼年,而或通经籍,或擅文辞,或有智才,或有胆略,无不卓然出众。”
“比起你来如何?”
荀贞诘问道:“噢?是哪三人?”他一再诘问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启事的,有两个启事。
荀贞叹道:“此数公之名,我久仰矣!蔡伯喈绝代逸才,张元节不畏强御。刘景升汉室宗亲,檀文有志行高洁。蔡、刘、檀诸公且不说,只说张公。因他一人,死者数十家、数百人,既有垂老迈者,也有黄口孺子,虽有伏死者在前,而后继者不惧。此即孟子所言之‘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成兼得,舍生而取义也’么!唉,死者多为齐、鲁名家,昔者田横乃齐国贵族以后,为高祖所破,守义不辱,自刎献头,来宾五百人闻之,皆慕义从死,高祖因此叹曰:‘岂不贤哉’!……,齐鲁多奇士,齐鲁多奇士!”
他想起文聘刚才的舞剑,心中一动,有一计上来,笑道:“兖州真人才济济!文谦,假以光阴,你的成绩必不减色他们。”
荀贞大喜,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重又端起木椀,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文谦,我与仲业翘足以待你的返来!……,阿褒、阿偃,你们也端起酒来,满饮此杯!”
“今次虽不能久留,但文谦总有返来的时候。等他返来,你再多多就教不就行了么?”
蔡伯喈,即蔡邕,其人多才多艺,辞章、数术、天文、乐律、书法等等,无一不精。熹平四年,定《六经》笔墨,内容由他誊写,立碑在太学门外。当碑立好后,慕名而来旁观和摹写的士子不计其数,只每天去的车辆就有千余,填塞街陌。因早前获咎了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现逃亡在外。
乐进接口说道:“若论剑术,我倒是晓得一人,可称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