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白波军一方,仿佛老巢蒙受攻击、临汾城下蒙受追击大败以后,士气一向颓废不振,白波军的渠帅郭太和匈奴人的干系也是刹时降到冰点,在临汾追击一战中,匈奴人率先丢弃白波军的步兵,带头逃脱,使得雄师一败涂地,现在的两家貌合神离,天然没法再联袂对敌,因而孤军奋战、兵无战心的白波军在接下来的与董军兵马交兵中,每战皆败,很快就丧失了平阳、襄陵、杨县三县之地,唯独保存下了北面的永安一城。
现在这满地的财帛、粮食,对于他们这些士卒来讲,是上天赐赉的财产,正所谓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与其再去追死追活,多砍几枚贼寇的首级,然后眼巴巴等着将帅鄙吝的犒赏,还不如在疆场上先本身捞一个盆满钵满来的实际。
现在董卓以外镇一方的重将身份跻身朝堂,并且还是要位居相国之位,那么相对应,就要有拿得脱手的军功来。
只是,胡赤儿等人一通笑声方才停歇,前头的又闹出了一阵大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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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斩首贼首白波小帅三级!”
并且,白波的这些残寇极有能够连永安这一座城都不会戍守,直接裹挟河东北面各县的黔黎人马北逃并州太原,只留给牛辅一片空位。
在白波的诸多渠帅、小帅的心中,只要熬过这一段要命的山道,进入到了太原介休境内,那他们就是鱼入大海,又是海阔天空的一番局面了。
而安定河东之地的白波贼寇,虽说算不上甚么大功,但胜在河东郡地处关键,邻近雒阳都城,战事迫在眉急,有荡平贼寇、抚平三河的军功在手,董卓高居朝堂之上的尊位,名义上也就勉强能够说的畴昔。
有的军吏已经带着本身的人马,放弃去追击那些如同丧家之犬、有力抵当的白波溃卒,转而去收缴这满山道的辎重和财贿了。
牛辅的旗号也跟着胜利的局势不竭扩大而愈发向前,战事固然还没有结束,但接连不竭的报捷讯息倒是如流水般报了上来。
前头的烟尘涌起,翻卷着滚了返来。方才被本身用牛辅得将旗吓退的那一伙董军士卒又跑了返来,胡赤儿眉头一皱,手中滴血的环刀下认识举高了几分,如果有人放着前面触手可及的财贿不去抢,反而跑返来想要在主将亲卫口中夺食的,那他也不介怀,用染血的刀子,教他重新做人。
敢情这些秦胡狗早已经嗅着血味追了上来,比及眼下才脱手,不过是要先破钞一通本身一方人马的精力,比及大队人马被狭小的山道拉得长长、首尾不能相顾时,才操纵马速大肆追上,顺势收割。
郭太方才在心中暗自安抚好本身的心境,下一刻,身后的狠恶震惊的马蹄声就在山谷里响起。
郭太骑在一匹黄鬃顿时,不时焦急地回顾身后,匈奴人的马队已经仗着他们的马速,提早分开了这个鬼处所,白波军的精锐也通过大半,剩下的多是步兵和孱羸,速率提不上去,现在也只是勉强过了一半,他半个时候前派往火线的两波标兵到现在还没有答复,这更加减轻了贰心中的不安和局促。
毕竟河东这几仗打得这么辛苦,他们这些外兵可不是来保卫桑梓的,拱卫京都对于刀头舔血的大兵来讲更是不值一提,董军当中粮草不济,军中另有很多人是半饱半饥上的疆场。
不过攻无不克的董军兵马固然连连得胜,但实际上也是赢利未几,北面的各县的存粮多数被白波军抄掠一空,幸存下来的黔黎百姓要么被白波军裹挟北逃,要么就逃入山林、凭借构筑坞堡自守的豪强大姓。
一场风卷残云的冲杀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