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河东这几仗打得这么辛苦,他们这些外兵可不是来保卫桑梓的,拱卫京都对于刀头舔血的大兵来讲更是不值一提,董军当中粮草不济,军中另有很多人是半饱半饥上的疆场。
牛辅现在恰是志对劲满,他也晓得本身不顾士卒怠倦,不竭催促进军的行动让这些大兵心存怨念,现在一场大胜已经到手,他的目标也已经达到,恰好也就让这些日夜兼程、浴血厮杀的将士们,争夺、缉获个痛快,来消逝一下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怨气。
前头的烟尘涌起,翻卷着滚了返来。方才被本身用牛辅得将旗吓退的那一伙董军士卒又跑了返来,胡赤儿眉头一皱,手中滴血的环刀下认识举高了几分,如果有人放着前面触手可及的财贿不去抢,反而跑返来想要在主将亲卫口中夺食的,那他也不介怀,用染血的刀子,教他重新做人。
牛辅的旗号也跟着胜利的局势不竭扩大而愈发向前,战事固然还没有结束,但接连不竭的报捷讯息倒是如流水般报了上来。
因而,弃城北逃的白波军,追击心切的董军兵马,一前一后,都超出了永安城,往北面疾行狂飙。
有的军吏已经带着本身的人马,放弃去追击那些如同丧家之犬、有力抵当的白波溃卒,转而去收缴这满山道的辎重和财贿了。
看着方才还剑张弩拔带着兵马的军吏,一看到本身一方亮出的将旗,就不得不主动服软,转头分开,狐假虎威的胡赤儿心头好不痛快,他随便抓起车上的几块金饼,猖獗地收回大笑,周边赢利匪浅的亲卫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伙士卒领头的军吏看到胡赤儿等人亮出来的将旗以后,神采顿时垮了下去,自家带着兵马好不轻易打死打活,眼看一车财帛就要动手,没想到半路还横空跳出这一些主将的亲兵,看着有恃无恐的胡赤儿等人,那名军吏天然能够自认不利,他也不敢多发一言,招惹这些主将亲卫的倒霉,只好转首又点齐本身的人马往前面持续追击,诡计能够再让他碰上一辆满载金银财帛大车。
牛辅已经接到了从雒阳来的动静,董卓已经从太尉进位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是以,固然因为接连打击,底下的士卒人马也已经是怠倦不堪,但牛辅还是命令持续进军,攻打永安城,他信赖,现在的白波军屡战屡败,环境只会比他更加糟糕,只要再攻陷白波贼寇在河东的最后一座城池,毁灭这一伙残寇,那之前他的各种败绩失误都将能够被完整忽视,报捷的露布上只会写着牛中郎将大破贼寇、光复河东的喜信。
而他本人的亲率的亲卫兵马对于这等好处天然不会甘于人后,胡赤儿留下一部分人马护住牛辅,本身早早就别的带人先占有了好几辆载满白波贼寇劫夺而来的财帛的辎车,为此还赶走了一股一样看上这一车财帛、已经提早凑了过来的自家士卒。
这一趟的所得,加起来只怕比起畴昔数年在三辅、凉州等地作战缉获和获得的犒赏还要多。
“禀将军,俘获辎车十辆,此中财贿无数。”
“禀将军,斩首贼首白波小帅三级!”
“禀将军,捉获贼首白波渠帅一名!”
只是,胡赤儿等人一通笑声方才停歇,前头的又闹出了一阵大动静来。
看着车上满载的财贿,每小我都在想着打这些不经打又富得流油的流寇,公然比去打那些既凶悍又穷的叮当的羌胡人、凉州叛军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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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白波军一方,仿佛老巢蒙受攻击、临汾城下蒙受追击大败以后,士气一向颓废不振,白波军的渠帅郭太和匈奴人的干系也是刹时降到冰点,在临汾追击一战中,匈奴人率先丢弃白波军的步兵,带头逃脱,使得雄师一败涂地,现在的两家貌合神离,天然没法再联袂对敌,因而孤军奋战、兵无战心的白波军在接下来的与董军兵马交兵中,每战皆败,很快就丧失了平阳、襄陵、杨县三县之地,唯独保存下了北面的永安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