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的邻居无端也卷入这场从天而降的灾害当中,那对佳耦和老妪无不面露担忧之色,但他们却不敢多言,只能够赶紧安抚被吓哭的小孩子,免得他的哭声又惹得这些官吏、士卒发难。
“你说,这城中又岂能够有活命的机遇,县寺当中,又岂有明净之人?”
固然阎行这个荡寇校尉是兵事上的军职,而他这个守绛邑长则是河东郡府派出来的政务官,二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阎行也管不到他的施政和升迁,可谁都晓得当下汉朝廷执掌权益的是谁,乃是当朝的董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身份的高贵仅在天子之下。
周良听到了旁人的痛斥,呵的一笑,也将目光转到了中间别的一户人家身上,这一户人家只要一个老翁,猜想与这刚才的这一户人家是邻里亲戚、一同出城避祸的,这才会目睹不平,冒死怒言相斥。
周良嘲笑一声,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迎着这些避祸公众的或气愤、或哀怨的目光,郑多显得非常难堪,在听了老翁的话以后,一时候也唏嘘不已,他叹了口气,转而挥手让那些亲卫都退了下来,然后又让他们解下两个糇粮袋,将此中的干粮别离送给了这两户人家。
说完,甲士们就上前擒住了那对佳耦另有别的的白叟小孩,眼看就要把他们拖走,孩子吓得哭号不止,而白叟、佳耦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只能够哀声告饶。
范姓的守绛邑长就在人群的最前面,他看到了阎行带着一大班人马到来,而前面开道的亲卫骑着高头大马,被甲持兵,威风凛冽,他不由微微咂舌,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看到这些住民多是行色仓促、惶恐不安的模样,周良、郑多对视了一眼,才快步走到一户离城门较远的人家面前。
而河东郡目前真正的主事者,也不是河东郡府,而是驻军在安邑的牛辅牛中郎将,固然关东讨董的兵变不休,但董卓翅膀的权势在河东、关中等地还是如日中天,是以范绛邑长,对于这个驰援河东、驻军绛邑的荡寇校尉,就不敢有任何轻视怠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