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敌将分兵设防大河,那才是置身于‘孤军深切、分兵力弱’的危境,我军大可先佯渡扰之,再出其不料,一举渡河击破敌军!”
只是眼看着雄师已经到达西岸的渡口,在前面领军的赵昂却又俄然派人传令,想让全军都停下来,抓紧时候休整人马。
麴光听到马超的话,不觉得然,当即辩驳说道。
马超是不受其他将领的待见,但是他们麹家后辈初来乍到,又岂是能够到处惹事的主。
···
“荒唐,我等只听过、在河津四周埋伏、比及敌军半渡再出兵攻击之,还没传闻本身是先跑去对岸伏击敌军的,一旦雄师透露了行迹,那不是自寻死路。”
听完马超的话,麹英沉默。
眼下独一值得一试的,就是杨丰佯装放弃占有的河津渡口,实则暗中埋伏兵马在渡口四周。待到韦康带领的回援州兵半渡之际,再一声令下,鼓噪杀出,将首尾不能相顾的凉州州兵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
“我等兄弟是好处河北,对于凉地的地理知之甚少。可马君不是久居凉地、熟知边情么,如何也会找不到合适雄师埋伏的隐蔽之地呢?”
“处所我是找到了,就怕你们不敢去罢了!”
不管如何,这实在也是自家的一个机遇。
“那这支抢占渡口的敌军,不反对我军,又跑去那里了?”
这既符合“半渡而击”的兵法之道,又合适雄师围城打援、速战持久的用兵思惟,作为主将的杨丰思考过后,当即决定采纳此计,并敏捷派出马队在东岸搜索合适兵马埋伏的隐蔽之处。
“并且渡河的船只已经被集结到了西岸渡口,就算敌军占了西岸渡口,只要船只还在我军的节制之下,我等还是能够另寻河津,渡河迎敌。”
当得知马超一样一无所获的时候,麴光不由嘲弄一笑,自顾自地说道:
“那,那能够先派兵将对岸的渡口先拿下来啊!”
从冀县越祖厉,到达大河,与从姑臧返回鸇阴,前去大河,这两条门路的间隔相差不远,杨丰军提早出兵,花了七天的时候,抢先一步赶到了大河渡口。
一旦韦康的州兵返回,具有舟楫之便的他们就具有更大的主动权,他们能够沿河搜索其他渡口摆度过河,而统兵反对冀县救兵的杨丰,如果采纳沿河设防、反对的保守方略,则需求修建烽燧、堡垒等大量工事,并且在反对过程中也不免会堕入破钞光阴对峙不下、被动戍守捉襟见肘等窘境。
说到这里,麴光就忍住不看了马超一眼,持续说道:
“将军,按照渡口的守卒禀报,对岸的敌军已经弃了渡口,率军撤走了!”
“对岸的少量敌军能够守住渡口、船只,就自认是万幸了,只要雄师佯装撤离,那里还会留意雄师的其他意向。而羌人善于搭建一种羊皮大筏,它们比汉人的竹木筏具比拟,利用起来要更加简便和快速,只要寻觅几处大河水流陡峭的河段,再将全军兵马分离成几批,暗中利用皮筏渡河,一天的时候就充足渡完大甲士马了。”
“在东岸设伏,就算刚好有合适的处所又能如何?敌军渡河的标兵又不是瞎子,希冀敌军仓促回援、不探明前路来获得‘半渡而击’的胜利,还不如本身悄悄渡河,迂缭绕后,跑到渡河敌军的背后建议突袭!”
但杨丰军却要承担更多的风险,毕竟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但、归师勿遏”,面对人数浩繁、归家心切的凉州州兵,以优势兵力悍然截击,难以制止会堕入一番苦战,而这类苦战不下的庞大风险,也是杨丰诸将不肯意冒然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