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想着,阎行看到飞奔靠近汉军军阵的一千凉州马队突然间从麋集冲锋变成了疏松形,下一个呼吸,只闻声汉军中一声金柝声响起,一股麋集的箭雨朝凉州马队覆盖而来,固然凉州的精锐马队已经提早散开,但是最前头的二十几骑还是身中数矢,在掀起的烟尘中轰然倒地。随后发射完第一轮的汉军蹶张士后退装填,后排的蹶张士持续向前射击,逼迫凉州马队不能重新堆积,而比落第三轮箭矢发射结束,凉州的马队又倒下了十几骑。
望向远处,只见汉军行进的步队也跟着军中的金鼓声停了下来。头戴却敌冠,身着绛红色礼服的汉军蹶张之士手持弓弩排成几排横队在最前,前面紧跟着的则是高举着长矛大戟的汉军甲士,再后旗号招展下有好几个汉军方阵,汉军的大纛位置也在期间,火线和两侧则是退归去规复马力的汉军马队军队。
“杀啊,杀杀,杀光他们!”
一时候,以少敌多的凉州马队四周皆敌,活生生被三个方向的汉军困住了大部分人,只要骑阵开端的两股人马见机不妙,缓慢地掉头撤离才躲过了一劫,短促的厮杀过后,凉州马队丢下了近三百具尸身,灰溜溜地退了返来。而汉军的马队也仅仅是追杀了一下,达到己方弓弩的射程外后又重新退了返来。
阎行心中一凛,这是要趁方才赶到的汉军主力的阵脚未稳先突击一番!
这个时候,汉军的蹶张士再次回归原位布成横阵,中军的马队也退回阵内,两侧的马队各归本位,长矛手的长矛大戟又是高举。方才变更的兵马仿佛就没有动过一样,再一次以完整的阵型面对着凉州联军。
“嘶——”
在脑海里缓慢计算出得失短长的王国冷然一笑,大手一挥。很快,中军的进军号角又一次吹响。
看来汉军挑选占据高地绝对是事前就沉思过的,面对来去如风的西凉马队,不但能够无益步兵结阵抵当马队打击,在阵势上一览无余的视野能够及时按照凉州叛军的意向变更军队,极大地抵消了马队突击的矫捷性上风。
在支出了几十条性命以后,凉州马队终究靠近到汉军的蹶张士的三四十步开外,这个时候马蹄声隆隆响起,固然另有一排蹶张士刚上了弦,但金柝声还是还是响起,闻声的蹶张士立马分红两拨,向战线两侧的火线退去,而前面一向高举着的长矛大戟则向前放平,构成了一道不容超越的锋芒之林。
带头的凉州的精锐马队神采微变,这些汉军的应变才气倒是远超平常郡县的士卒,但他们身经百战,也是随机应变,顿时将骑阵变成两拨,从汉军向前的长矛阵外侧掠过,将手上的一些短矛、手戟飞掷出去,诡计扰乱汉军长矛阵的阵型,同时将马头对准了不竭后撤的汉军蹶张士,他们目标还是这些蹶张士,正举起长刀筹办借着马速收割这些只要两条腿跑路的步兵。
再加上王国估摸这些追击的汉甲士数在三万以内,远不是三辅汉军能够动用的全数兵力,以是本身完整能够以力破巧,皇甫嵩布下的步地固然无懈可击,但是只要联军左中右三路全面压上,兵力不敷的汉军不免就会捉襟见肘,到时候只要一处应接不上,本身就亲率精骑狂飙突进、直取中军,汉军立马就是通盘溃败之局。而就算皇甫老贼果然用兵如神,以优势兵力还能够抵挡住本身的全面打击,但战局必定也要堕入胶着,两边短时候内没法分出胜负。比及天气一暮,本身大可再带着兵马缓缓而退,人数少于己方的汉军届时也只能看着本身远去,徒叹何如。
这个时候汉军中一声号角声响起,旗号招展的汉军大阵两侧波开浪裂,各个方阵之间留出的通道冲出了早就蓄势待发的中军马队,被旗号挡住视野的凉州马队顿时受挫,骑阵的侧面被冲出来的汉军马队硬生生地破开了一个大口儿,本来一向后退的汉军蹶张士此时也丢下弩机,抽出兵刃布阵筹办和凉州马队硬撼,担忧两面受敌被截断包抄的凉州马队不得不调转马头,撤离战圈,而两侧的汉军马队则抓住了措手不及的凉州马队的忽略,加快从内里包抄凉州的精锐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