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缓慢计算出得失短长的王国冷然一笑,大手一挥。很快,中军的进军号角又一次吹响。
“杀啊,杀杀,杀光他们!”
阎行心中一凛,这是要趁方才赶到的汉军主力的阵脚未稳先突击一番!
带头的凉州的精锐马队神采微变,这些汉军的应变才气倒是远超平常郡县的士卒,但他们身经百战,也是随机应变,顿时将骑阵变成两拨,从汉军向前的长矛阵外侧掠过,将手上的一些短矛、手戟飞掷出去,诡计扰乱汉军长矛阵的阵型,同时将马头对准了不竭后撤的汉军蹶张士,他们目标还是这些蹶张士,正举起长刀筹办借着马速收割这些只要两条腿跑路的步兵。
看来汉军挑选占据高地绝对是事前就沉思过的,面对来去如风的西凉马队,不但能够无益步兵结阵抵当马队打击,在阵势上一览无余的视野能够及时按照凉州叛军的意向变更军队,极大地抵消了马队突击的矫捷性上风。
内心想着,阎行看到飞奔靠近汉军军阵的一千凉州马队突然间从麋集冲锋变成了疏松形,下一个呼吸,只闻声汉军中一声金柝声响起,一股麋集的箭雨朝凉州马队覆盖而来,固然凉州的精锐马队已经提早散开,但是最前头的二十几骑还是身中数矢,在掀起的烟尘中轰然倒地。随后发射完第一轮的汉军蹶张士后退装填,后排的蹶张士持续向前射击,逼迫凉州马队不能重新堆积,而比落第三轮箭矢发射结束,凉州的马队又倒下了十几骑。
这一次的号角吹响了好久,在号角声中中军的兵马开端朝汉军的大阵逼近,最前面一部披头披发、披着皮袍的羌族兵士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抓侧重斧,号令着大步冲锋。前面的其他联军兵士也快步跟上,他们有的身披铁甲,手执长矛,有的只裹了一块兽皮,张弓搭箭,兵器各别,服饰也是五花八门,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凉州最凶悍的兵士,此时冲锋的阵型固然和劈面汉军比拟不成章法,却自有一股勇往无前的气势。
“嘶——”
再加上王国估摸这些追击的汉甲士数在三万以内,远不是三辅汉军能够动用的全数兵力,以是本身完整能够以力破巧,皇甫嵩布下的步地固然无懈可击,但是只要联军左中右三路全面压上,兵力不敷的汉军不免就会捉襟见肘,到时候只要一处应接不上,本身就亲率精骑狂飙突进、直取中军,汉军立马就是通盘溃败之局。而就算皇甫老贼果然用兵如神,以优势兵力还能够抵挡住本身的全面打击,但战局必定也要堕入胶着,两边短时候内没法分出胜负。比及天气一暮,本身大可再带着兵马缓缓而退,人数少于己方的汉军届时也只能看着本身远去,徒叹何如。
在支出了几十条性命以后,凉州马队终究靠近到汉军的蹶张士的三四十步开外,这个时候马蹄声隆隆响起,固然另有一排蹶张士刚上了弦,但金柝声还是还是响起,闻声的蹶张士立马分红两拨,向战线两侧的火线退去,而前面一向高举着的长矛大戟则向前放平,构成了一道不容超越的锋芒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