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汉军中一声号角声响起,旗号招展的汉军大阵两侧波开浪裂,各个方阵之间留出的通道冲出了早就蓄势待发的中军马队,被旗号挡住视野的凉州马队顿时受挫,骑阵的侧面被冲出来的汉军马队硬生生地破开了一个大口儿,本来一向后退的汉军蹶张士此时也丢下弩机,抽出兵刃布阵筹办和凉州马队硬撼,担忧两面受敌被截断包抄的凉州马队不得不调转马头,撤离战圈,而两侧的汉军马队则抓住了措手不及的凉州马队的忽略,加快从内里包抄凉州的精锐马队。
“嘶——”
这一次的号角吹响了好久,在号角声中中军的兵马开端朝汉军的大阵逼近,最前面一部披头披发、披着皮袍的羌族兵士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抓侧重斧,号令着大步冲锋。前面的其他联军兵士也快步跟上,他们有的身披铁甲,手执长矛,有的只裹了一块兽皮,张弓搭箭,兵器各别,服饰也是五花八门,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凉州最凶悍的兵士,此时冲锋的阵型固然和劈面汉军比拟不成章法,却自有一股勇往无前的气势。
阎行能够听到四周张望战局的士卒中响起了一片倒吸寒气声,这类“疾如风,徐如林,侵犯如火,不动如山”的军队他也是第一次赶上,不愧是攘除四方奸凶的大汉精锐,不愧是社稷赖以安稳的朝廷柱石。
相传故太尉段颎安定羌乱,在逢义山之战中,面对人数浩繁的羌兵,令军中张镞利刃,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列轻骑为摆布翼,布下了歩骑共进的阵型,一举击溃了先零羌的军队。本日看到皇甫嵩的阵型,深谙兵家之要,阎行又想起了听闻过的,同是本朝名将段颎的这桩故事,贰心中暗自想道,皇甫嵩乃当世名将,用兵比起段颎来也是不遑多让,只怕用王国用这类对于平常汉军的手腕来对于他,一定能够见效!
联军中军的号角声不竭吹响,这是联军本阵进军的号角声。在号角声声中,一千精锐马队从联军的中军大阵脱颖而出,径直向前奔去,直插汉军的阵形。
“杀啊,杀杀,杀光他们!”
这个时候,汉军的蹶张士再次回归原位布成横阵,中军的马队也退回阵内,两侧的马队各归本位,长矛手的长矛大戟又是高举。方才变更的兵马仿佛就没有动过一样,再一次以完整的阵型面对着凉州联军。
冲锋中的凉州士卒无不放声吼怒,呼声四起的疆场上就像多了千万头猛兽在嚎叫。而最前头的那一部羌人不通汉语,听起来更像是在胡言乱语,他们如同旋风般冲杀在前,有的乃至是赤着脚在奔驰,但是跟着冲锋加快,前面的人反而被拉开了一段间隔,这些是游牧在西海边上的发羌兵士们,他们比起已经趋于汉化的其他羌人更加掉队,但呼应的也更加嗜血和蛮横,王国看中的就是他们悍不畏死的血性,在吹号进军的时候将他们派到了冲锋步队的最前头。
两军对阵,剑拨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