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英摇摇手,制止了麴光不实在际的设法。
“酒泉黄家固然公开杀官背叛,但也没有对我们敦煌张家有任何不敬,帮这位将军毁灭黄华,是否值得?今后让这些新来的官吏执掌了河西四郡,族中是否又能自处?”
张华是个长相粗暴的武夫,沉默寡言。张恭之子张就倒是非常儒雅,有几分中原士人的风采,他听到杨丰惊奇的问话,当即笑着对杨丰说道:
至此,酒泉境内的战局又堕入了对峙,带兵的麹家兄弟也为之焦炙起来。
他们敦煌张家,可不会做螳臂当车这类蠢事情,既然局势不成逆转,那就顺势而为、借势而上,不要再像黄华等人那样,企图去窜改局势。
张华没把麾下的敦煌兵全数带来,不过也带来了五百马队,并且更让杨丰惊奇的是,此中竟然有两百甲骑。
是要呆在表氏城,还是撤回张掖去,也成了摆在他们面前需求决定的困难。
玉门,城外虎帐。
“你的才识是族中年青的俊彦,叔父如何会不放心。只是传闻中原现下大乱,盘据州郡的乱象也不比河西、陇右好上多少,豪杰迭起,兴衰难料,此人眼下是个领兵的将军,或许过了明日,就会变成一个阶下囚。”
杨丰也不再藏着掖着,他成心借兵,干脆看着张华、张就两人慎重说道:
军帐中。
他总不能奉告张就,本身的内兄,堂堂的骠骑将军,麾下也就有一百多甲骑,在人数上,还比不上他们张家这类久扎敦煌、枝叶富强的郡豪练习出来的部曲铁骑。
继兵戈停歇以后,运营河西、相同西域,这些事情都离不开他们敦煌张家。
麹英听出麴光的心机,他瞪了他一眼。
麹家兄弟又喜又惊,草草修整人马后,只能够受命领兵,持续打击酒泉,但两人的兵马进至安弥、乐涫之间,就碰上了熟谙地理的黄华雄师,两边的前锋兵马遭受比武,黄华一方率先撤退,麹家兄弟也不占上风,赶紧勒军死守,立栅成营,以防中了黄华的伏兵之计。
麴光瘪瘪嘴,说道:
麴光在帐中走来走去,忧心忡忡地跟麹英说道。
之前代替马艾执掌郡府的张恭传闻王师光复武威、张掖两郡,眼下正在与酒泉的叛军对峙,就调派其从弟张华带领兵马赶来酒泉互助王师。
张华固然是领兵之人,但听到借兵的事情,面色微变,转而看向了张就。
“这位将军固然不是庸将,但是他手头能够动用的兵力,不比黄华强多少,我等真的要帮他?”
“恰是。敦煌固然地处偏僻,隔断中土,但是与西域交界,每年从玉门关、阳关都有很多胡商前来贸易,武威姑臧固然号称是东西通衢的富邑,可论起贩子、货色的来源,也是从敦煌境内畴昔的。”
黄华留在表氏的几千人马固然抵当固执,但在麹家兄弟的轮番攻打下,还是没有守住,表氏城遂告沦亡。
“现下我麾下屯驻张掖的兵马,被黄华的叛军隔绝在禄福城以东,消息不通,而苏衡等人的叛军则在赶来玉门的途中,本来我是想出塞再招揽一支羌胡义从互助,但现在有了敦煌的兵马赶来,我也无需再多此一举了。”
他走了一圈张家部曲的虎帐,张家固然只带来了五百马队,但这些马队都是由甲兵精美、士气昂扬的边地懦夫构成,就更不要说此中另有两百是人马具装的甲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