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统辖关东的西凉军战事,阎行固然身处河东,但一样要接管陕县的牛辅的号令。而河东郡府则是名义上管理河东之地的郡治,阎行的这支西凉军也只是帮手的外兵,并不能过量干与除了安定白波战事外的民政。
两人在各自位置上,展开竹册、蘸墨动笔,将阎行的号令遵循条目,一条条列了出来,筹办随后颠末军中的文笔吏润笔和誊写后,就在军中颁布实施。
故而,这两份捷报还是要尽快送达出去的。
说完这桩事情,阎行并未筹算停歇,他又看向戏志才,问道:
蒲子、北屈二城,地处西北,邻近西河郡,经常有小范围的胡骑骚扰入侵,固然不至于变成大祸事,但如果此时光复两城,必然也要派兵马驻守,必将就会让阎行手中为数未几的兵力更加分离,乃至有抓襟见肘的窘境。
阎行听了周良的话,点点头,转头看向戏志才,想咨询他的定见,戏志才弥补说道:
“打着杨奉、候选等人灯号的白波贼寇,已经向皮氏进发了。”
本日,戏志才在场,明显战后那些沉重的事件,也已经核算点校结束了。
“禀校尉,我军各部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人马主如果在平阳、杨县两战中折损的,骑卒战死八十一人,重伤三十三人,战马折损两百三十二匹。步兵战死两百五十七人,重伤两百七十人,破钞的粮草辎重、东西甲杖,已经登记造册。”
“捷报牛中郎将和郡府那边,是都要派快马送去的。别的,另有施助哀鸿的事情,前汉的贾子曾言‘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本来北境的稼穑就荒废大半,现在因为开春的战事,北境的春耕更是担搁了,需求安设的民户中,不乏饥肠辘辘的,但临汾、绛邑尚且不能自给自足,我等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去施助哀鸿。”
耐烦听完周良的劝谏后,阎行点点头。
最后,就是北境的民户题目,虽说北境的人丁已经较承闰年间灭亡、逃散了一半,但剩下的这些本土和流民人丁,想安设并将他们重新归入统治的范围当中,也不是一桩轻松的事情。
此前白波军固然人多势众,但毕竟屡战屡败,士气降落,又自相残杀,民气离散。故而戏志才和魏铉带着后队辎重人马到达平阳城时,安定白波军的战事也已经快靠近序幕,魏铉带兵领受了平阳的城防,而戏志才则带着一干文吏,投入到了战后的核算事件中去。
只是他目前手中拿的兵力有限,不但西北的蒲子、北屈二城,阎行不筹算立即派兵光复,就连远处北方、靠近太原郡的永安城,阎行思忖过后,也决定临时不派兵驻守。
戏志才、周良两人都晓得阎行想要盘据运营河东的野望,是以对他筹算在光复的北境城邑上持续实施新制,也没有感到任何不测。
但实际上,本来的民政轨制已经被军管的屯田轨制所代替,郡府的官吏达到以后,就会发明他们已经是被架空的傀儡人物,河东北境的统统资本都被归入到了屯户的体制中去。
“校尉,良另有一事担忧,这马玩本来就是永安的豪强,眼看着我军守势如潮,白波毁灭在际,这才杀贼来降,虽说为了安宁民气,需好言皋牢。可若任其镇守永安之职,岂不是放虎归山,良怕其人用心不纯,来日变成尾大不掉之势。”
“报功的事情,应当如此。在给郡府的捷报中,还要奉告王太守,就说战事尚未停歇,仍然有白波余虐反叛,为防有变,还需求及时调派官吏,调拨粮草施助北境公众,顺带将我授予的临时官职的职员名字,也一同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