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杨奉、候选等人灯号的白波贼寇,已经向皮氏进发了。”
“校尉高见,良自愧不如!”
最后,就是北境的民户题目,虽说北境的人丁已经较承闰年间灭亡、逃散了一半,但剩下的这些本土和流民人丁,想安设并将他们重新归入统治的范围当中,也不是一桩轻松的事情。
两人在各自位置上,展开竹册、蘸墨动笔,将阎行的号令遵循条目,一条条列了出来,筹办随后颠末军中的文笔吏润笔和誊写后,就在军中颁布实施。
“此非我一人之功,诸君或运筹帷幄、或驰驱伐交、或斩将搴旗,克敌复地之功,亦为诸君之功也!”
“就怕郡府接到捷报后,晓得现在白波毁灭,对我军的态度也就要窜改了。王太守上任伊始,郡府又有范、卫二姓从中作梗,只怕到时要求郡府调拨援助北境的粮草辎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担搁延期乃至截留不发啊。”
戏志才、周良两人都晓得阎行想要盘据运营河东的野望,是以对他筹算在光复的北境城邑上持续实施新制,也没有感到任何不测。
周良一见阎行提起,赶紧出声。
只是他目前手中拿的兵力有限,不但西北的蒲子、北屈二城,阎行不筹算立即派兵光复,就连远处北方、靠近太原郡的永安城,阎行思忖过后,也决定临时不派兵驻守。
“伤亡将士的抚恤和建功将士的封赏,就先今后番的缉获中提用,不敷的再从临汾的库房中调取。北境现在已经大半光复,比年战乱,无主的地步很多,对于伤亡的将士,除了粮帛外,我还筹算授予他们的地步,只是这个亩数和军功间的衡量,还需和其他军吏一同商讨后,再做决定。”
周良摸索着问道。
周良不无担忧地说道,提示阎行不得不防。
“校尉的意义是?”
戏志才一边汇报,一边将几卷竹册抱到阎行的案前。阎行摊开此中一册,听着戏志才的统计,不由揉了揉本身的太阳穴。
牛辅统辖关东的西凉军战事,阎行固然身处河东,但一样要接管陕县的牛辅的号令。而河东郡府则是名义上管理河东之地的郡治,阎行的这支西凉军也只是帮手的外兵,并不能过量干与除了安定白波战事外的民政。
“校尉,北境既然已经大半光复,白波贼寇也已安定,那如何报功一事?”
“元善,另有话要说?”
“北境的民户安设,比年战乱,人丁死伤流亡、田宅破坏荒废,各城县寺中的文书账簿,也烧毁丢失了大半,再想遵循大乱之前的那一套“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的轨制来管理公众,可谓是难上加难。以是,我决定将民户当场安设在平阳、襄陵、杨县三城之地,还是以各城守将暂领屯田之事,行军法管束。那些伤残的士卒,也可如许安设到各处当中去,担负五十人一屯的屯田屯将。”
阎行比及表情平复下来,也笑着奖饰他帐下文武的功绩。
“你的担忧,我也体味。不过这并不是当务之急,马玩气力强大、独一据城保众之心,又已经攻杀韩暹,自绝于白波以外,太原郡境内也无劲敌,我将永安城给他,他若想守住城邑,就得事事仰仗于我,不费兵马、粮草,皋牢此地,才是当下最好的挑选!”
贰内心何尝不晓得,马玩这等首鼠两端的河东豪强,是看到白波军毁灭在际,才会攻杀韩暹,奉上永安城向本身投降的。
“另开端统计,北境治下有民户三万多户,加上白波裹挟的流民,人丁应当在八九万之间・・・・・・”
“校尉,良另有一事担忧,这马玩本来就是永安的豪强,眼看着我军守势如潮,白波毁灭在际,这才杀贼来降,虽说为了安宁民气,需好言皋牢。可若任其镇守永安之职,岂不是放虎归山,良怕其人用心不纯,来日变成尾大不掉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