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董卓也退入长安以后,董军阵营如何安插,细节之处,阎行却没有任何印象。
董卓西迁朝廷,本身留守雒阳,想要和关东讨董联军,一决雌雄。结局如何,阎行只晓得互有胜负,谁也不能完整拿下劈面一方。
这山上的风景看也看了,坦诚招揽也招揽了,固然戏志才没有当即接管阎行的招揽,但人起码还是先留下来了,阎行还是有自傲,后续再持续尽力,完整让戏志才归心帮助的。
“艳虽驽钝,营中有千余善战之兵,戏君与尊夫人居于其间,如立于万全之地,天下局势变幻如云,艳若非明主,而戏君意中可辅之人呈现,到阿谁时候,艳定然礼送归去,毫不负言!”
现下求为河东外任之事还没有动手,阎行也就没有直接说出来,戏志才听完以后,也不置可否,而是深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戏志才听完阎行的话以后,并没有表示出忿然或者不豫之色,仿佛阎行的说法也在他的料想当中,他淡淡一笑,口中说道:
其他如攻略益州、凉州两地,比拟之下,则都有各自的缺点,益州固然赋税富庶,但山川隔绝、失之偏僻,不能专力于中原逐鹿,凉州固然有良马劲卒,但郡县盘据,民生凋敝,又有韩遂、马腾等报酬患,也不轻易谋取。
只是到底是不是本身的明主,只从目光、气度着眼,还是远远不敷。
走到半路上,戏志才俄然翻开车窗的帘幕,向走马在车侧伴行的阎行说道:
到阿谁时候,西凉兵马会退守关西之地,而关东讨董的兵马也会开端分裂,各自盘据一方,相互攻伐。
固然阎行带有先知的话放在眼下,有些骇人听闻,但话中的局势变幻,却并非无迹可寻,正所谓“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戏志才也并非平常之人,他沉吟了一会,接收了阎行话中的精华,清算了自家的思路,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别的,董卓的阵营退入长安以后,李儒、贾诩等智谋之士,也定然会着眼长远,向董卓献策进取凉州、益州两地,这两个处所,如果董卓成心谋取,那这也是阎行追求外任掌军的一个契机。
戏志才没有去和阎行争辩雒阳朝廷和讨董联军谁胜谁负,究竟是否会堕入对峙当中,阎行是从雒阳来的,比他晓得更多有关雒阳朝廷的风声,也晓得更多有关关东讨董联军的兵马意向,他做出来的预判,就算不是精确的,戏志才也不会无的放矢,妄自批驳。
“阎君志向高远,令民气生佩服,只是这天下事,局势变幻,岂是鄙人这等酒徒狂生能够运筹掌中,鄙人举酒疏狂,好放厥词,但生性慵懒,不近人意。怕只怕,阎君欲得千里马,却错看了我这头小毛驴啊。”
戏志才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由对阎行高看了一眼,面前之人胸怀豁达,不但面对本身的摸索和调侃都能够包涵,并且也勇于安然议论行事的目标和志向,再连络上昨日不过转眼之间,阳城已然易手的战绩,这董营当中,公然也藏有龙蛇。
眼下固然讨董联军阵容庞大,跨州连郡,而雒阳城的西凉兵马也是兵强马壮的精锐之师,但阎行已经提早断言,相互攻战的两边终究会因为董卓西迁朝廷入长安一事,转入了东西对峙的局面当中。
“这天下局势的走向,若如君之所言,定然是四方骚动,兵戈不休,阎君既然成心要戡乱扶危,保境安民,却不知将要如何行事?”
“艳为一都尉,可保城东一地安危,若为一两千石,则保一郡生民安宁,若为一方伯,则保一州之地安乐。故而艳当求为外任镇守一地,以遂胸中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