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既然入夜潜行来见,也就不再酬酢赘言了,不知甘司马,可知眼下长安、河东两地的情势?”
很快,戏志才就在甘陵亲卫的指引下,迈步踏入了甘陵的帐中。
甘陵神采诚心,态度慎重,一改先前的骄易,再次向戏志才施礼就教,戏志才也不敢倨傲,当即回礼,目光灼灼,看着甘陵说道:
甘陵松开剑柄,摆了摆手,戏志才也伸手表示,两人随即一前一后,前后入坐。
“我领军前来,岂有耀兵之意,以是整军砺士,只是因为麾下凉州将士骄横无行,我欲使校尉及诸将知我治军严整罢了。不料反而让诸将生疑,这,这并非陵之本意啊!”
“鄙人见过甘司马,实不相瞒,先前在宴席上,鄙人是忧心如焚,酒入愁肠,浅尝即醉啊!”
“何人?”
“司马可否先让鄙人坐下,再细细分辩。”
“诺!”
“兄长!”
在宴席上饮了很多酒,已经微醺的甘陵回营见完巡夜的军吏后,摇摆着脚步,步入本身的帐中,在亲卫的帮忙下,他将甲衣和兵器都卸下来,随后挥手撤下了想要服侍本身安寝的亲卫,挑选了本身脱手寝息。
甘陵领兵在外,历练多时,胸怀已非当年和马蔺较量时可比,对于这些同一阵营的武将之间的暗中较量,贰心知肚明。初来乍到,涉足不深,他在宴席间也是一瞥而过,不觉得意。
“牛辅意欲用你为佐军司马,你正可借此机遇,明伪以忠,暗蓄气力,你我虽临时分离,一南一北,来日照应,大事可成!”
甘陵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戏谑,倒是没有当即见礼,而是出声问道:
听到亲卫的再次开声,甘陵这才略微有了眉目。
“陵粗鄙,正要请先生明言。”
见到阎行竟然主动先行上马,戏志才、马蔺等文臣武将脸上微微变色,他们忙不及迭也跟着阎行上马,快步跟在阎行的身后,走了过来。
“兄长,陵幸不辱任务,已率所部歩骑前来,与兄长会师!”
“司马的情意,鄙人晓得,信赖以校尉之明,也定能明白司马的一番苦心,但诸将效命校尉,皆是为功名繁华而来,情面如此,怕是——”
“校尉麾下本来就军粮不济,现在多了司马带来的这万余兵马,军粮辎重更是日趋垂危,校尉待司马如嫡亲手足,又如何情愿怠慢了司马,但碍于粮草之事,势需求分兵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