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奇兵之用,胆气为先,既然帐中诸君不敢分兵,琨请令,单独带一支轻骑,奔袭白波谷!”
飞廉马队,是阎行在三辅寄食草间之时,练习的一支轻骑。因为甲胄希少,以是这支轻骑,普通都会带上木刻的飞廉五彩面当,如同鸟头鹿身的鬼怪一样,一经呈现,呼哨奔腾,阵容骇人,用来伏击追兵、剽掠坞堡,常常都能够收成奇功。
“的确,如你所言,现在要想建功立业,也不得不兵行险着了,只是正琛,接下来你可想好,要如何进军、行事?”
李傕面露踌躇,摊开手,有些无法地说道,而鄙人面首位的郭汜更是嘲笑连连,口中不屑地说道:
“快点快点,这破敌之功,可千万被给跑了!”
“但是你我军中士卒多是凉州、三辅等地的秦胡兵,又如何去找熟谙河东地理之人,哪怕是在其他各军当中,除了北军部分将士是来自三河以外,大部分人也是来自三辅、六郡的兵马!”
“我筹办从我的兵马中抽出四百精骑,再加上你的营中的一百飞廉骑,总计五百马队,不携金鼓旗号,轻装上阵,扮成匈奴、白波贼寇的马兵,绕后偷袭他们的老巢白波谷!”
“琨自需马兵五百,轻装疾行,少则旬日,多则半月,必然破敌奏捷!”
“再说,我等想要在这些中郎将、校尉的部下捞到功绩,不消奇兵,又如何建功,大丈夫临事,又怎能够猜疑不定,长驱破敌,如霍骠骑故事,难道我辈武人之愿乎!”
以是,阎行几次使眼色让徐琨退返来。但是现在,遭到诸多将吏的质疑,徐琨肝火涌上脑筋,也变得骑虎难下,他干脆不顾帐中之人的质疑之声,直接上前向李傕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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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琨用兵好用奇谋破敌,这在牛尾聚之时,阎行就已经领教过了,当前固然徐琨阐发得头头是道,但是敌我情势毕竟只是从李傕的口中得知,一味寻求奇谋破敌的话,在敌情不明的环境下,是很轻易打败仗的。
实在从徐琨的身上,阎行又何尝不是看到了之前本身的模样呢。
徐琨也不是不明军情之人,他听完以后,也很快就皱起了眉头说道:
“诺!”
徐琨用力敲了敲中间的案几,收回“咚咚咚”的响声,他又抬眼看了阎行一样,说道:
“我不久前倒是见过北军当中的几位将士,恰好是河东人氏,就是不晓得他们此番是否也从征河东?”
“琨愿立下军令状,奇袭白波谷,不堪也就不回马来见诸君了!”
徐琨瞪眼了郭汜一眼,碍于军中职位身份,没有直接开口和郭汜回嘴,但他持续大声请战说道:
面对赵鸿的扣问时,阎行还援引了本朝名臣虞诩虞少卿的话,“志不求易,事不出亡,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故别利器乎?”
“彦明,坐啊,你又生甚么闷气,这一次李家那些儿郎,成心要看我笑话,我不立下军令状,袭破贼寇的老巢堡垒,让他们晓得我等的短长,我今后顶着一个‘妄言兵事’的恶名,还如安在军中安身,还如何建功立业?”
徐琨和阎行回到自家的帐中,看到阎行沉默不语,徐琨嘿然一笑,随便地将头上的兜鍪摘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帐中的马扎上,指着一旁的另一只马扎说道:
“这——分兵绕后之事,实在凶恶,徐司马固然勇气可嘉,但是此计毕竟还是需求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