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样站在一旁的周良,周良恰好也从帛画上挪动目光,两人目光交代,各自淡然一笑,周良这才轻声说道:
时下,酸枣联军中独一敢战的曹操、鲍信两人已经在汴水之畔大败而归,麾下的兵马丧失殆尽。
阎行口中说着话,脸上重新暴露一丝笑容,他缓缓说道:
马蔺、徐晃等民气知事关严峻,领命以后,就接踵退下,而阎行本来也筹算再抽些时候来完美一下自家这个打算的,但是在马蔺、徐晃等人走后没多久,保护在帐外的大牛就入帐禀报,徐司马来访了。
他先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
徐晃一样谛视着阎行标注的酸枣,他开口说道:
“你在牛尾聚救过我一命,此等恩典,艳没齿难忘,不管世事情幻如何,此心此情,毕竟稳定。此次东进光复失地,困难重重,我所部兵马希少,想要守住城池,就得当场征集民役,但是我部堪用的军吏寥寥无几,为防不测,我还想要跟你借几小我。”
“曹伯翼、魏弘器、孟子超。”
面对徐琨诛心的诘责,阎行一下子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他也是紧绷着脸,瞪着徐琨,刹时大声回应道。
“军情如火,河南尹东境的那些县城,既然敢扯旗背叛朝廷,天然都是有几分气力的,本来我所部兵马就少,若不趁着汴水大捷的势头,抓紧打击,只怕让那些首鼠两端的处所豪强缓过气来,这些河南尹的失地,就更难光复了?”
阎行还是没有开口,徐琨也沉默了一会,最后只好长叹一声,回身说道:
“子玉且慢!”
提及来,策动讨董战事的关东州郡中,就要数酸枣的阵容最大,人马最众。
・・・
但是,费事也就在拿下以后。
徐晃、阎兴等人听到徐荣的军令后,一样也是面露凝重,他们跟马蔺所想到的也差未几,他们如许带领所部士卒去光复失地,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
徐琨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他眼睛死死盯着阎行,仿佛想要看破他实在的内心,口中紧接着说道:
“你此话当真?”
得而复失,这底子就是吃力不奉迎的事情,更何况,那些背叛的县城,固然因为曹操等人的讨董联军在汴水大败以后,再不敢明目张胆投奔关东州郡,公开抵挡朝廷,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谁去守城,如何守城。
“我只是可惜了,去岁在河东与你并肩杀贼,战意正酣,这雒阳军市中的美酒,我等也还没有喝个纵情,本日相见,却落得这般貌合神离的了局,人间事,当真是变幻难料,走了,走了!”
“诸君,实在都尉运筹帷幄,已经早有先见,固然酸枣兵马浩繁,但是用兵讲究避实击虚,我等要打败兖州叛军,也是这个事理,酸枣的兵马多,那我们就避开它,转而攻打叛军的亏弱地带。”
说到这里,徐琨又看了一下阎行的神采,只见他还是绷着脸,没有说话,他只好又接着说道:
阎行闻言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说道:
徐琨闻声适时愣住了脚步,但却没有回身。
为了军情奥妙,阎行终究没有当场说出,这一次打击的目标地点,只是命令马蔺、徐晃各部,遴选出最精锐的兵马先行待命。同时传令全营,明日,他所部全部人马都要东进,去光复河南尹的东境失地。
固然董卓迁徙了雒阳城周遭二百里内的黔黎百姓,但河南尹境内靠近关东州郡这边的诸多县城倒是纷繁背叛,回绝西迁到三辅之地,本来朝廷任命的县令有的挂印去官,有的则直接跟从关东讨董联军举起了叛旗,而很多城中的豪强大姓也纷繁堆积来宾、族人,盘据县城,坐观董卓和讨董联军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