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固虽是忧心忡忡,日夜加固城防,但是赶到城下的阎行兵马,这个时候却反而不焦急了,自顾着在城外安营扎寨,并派人大声向城中宣布圣旨、军令,以崩溃城中守军的士气。
翟郝豪放一笑,也不客气,就在武将前线的一张胡床上坐下。
甘陵念及紧急之处,也是面色凝重,不敢向之前那样率性承诺,而是慎重言道。
这才是,这一次阎行出兵,入主河东最得不偿失的。
“暂无军报,不过从俘虏的郡府兵曹史、郡兵军吏口中,倒是得知了郡府的一事。”
“将军,北境有快马来报,自安邑断绝施助粮草后,北境呈现了几处流民暴动,但严典农史、曹司马等人,应对及时,已经尽数弹压下来了。”
阎行持续看向戏志才,问道:
“想必,这条战略,卫固、范先等人必然会万般禁止吧。”
在范先的带领下,两千河东郡兵几近没撑多久,就完整崩溃四散,而范先本人在乱军中,后背中箭落马,在范氏部曲的冒死保护下,勉强又重新上马,败退回解县去了。
“为兄言尽于此,河西之事,就尽委于你了!”
在平原上,急于赶路的河东郡兵突然遭受了翟郝的马队打击,随后另有步兵的掩杀,能够说是一触即溃,毫无还手之力。
“徐司马统领兵马南下,未能够霸占绛邑,现在于绛邑与守绛邑长贾逵对峙,欲劝降贾逵,尚未能够按期南下,和雄师会师!”
他命令以翟郝、杨丰为前军,领一千马队,奔驰安邑,沿途鼓吹长安朝廷已任命阎行动河东太守的圣旨,明示阎行讨伐安邑兵变、无扰河东士民的军令,风驰电掣,一起直至安邑城下。
“来,翟司马,此战辛苦了,请就坐!”
戏志才看了赵鸿一眼,微浅笑道:
说到这里,甘陵又看了看这浩浩汤汤的大河之水,展颜笑道:
这也就有了翟郝本日复命报功一幕。
阎行的大帐中,文武摆列,济济一堂。
“何事?”
环境危急,范先也等不得调集结束南境统统城邑的兵马了,他分拨军中的族人军吏领受调集兵马的后续军务后,就急冲冲地带着解县、猗氏两县的郡兵,往安邑而来。
帐中的人听完以后,纷繁出言,这条战略,实在是戳中了远来的西凉军的关键之处,军中只要旬日之粮,如果河东南境真的全面坚壁清野,将安邑城外的谷物、屋舍、林木燃烧殆尽,那只怕他们还真的要堕入断粮退兵的危急当中。
三今后,安邑城外大营。
翟郝乃是西凉军中的悍将,英勇善战,自河东跟随阎行以来,冲锋陷阵,屡立军功,但是性急好斗,守河西,需用慎重之人,他也分歧适留下。
可惜,阎行对安邑城围而不攻,一方面当然偶然入春季,安邑城墙坚毅,己方能够先就食于野,比及城中守军士气低迷之际,再趁机破城的考虑。而另一方面,就是存了围城打援,先在田野击溃其他河东救兵的设法。
“走,渡河!”
“谢将军!”
···
阎行看着世人,又笑了一笑。
而徐晃受阻于绛邑城下,就是出人料想了,徐晃在阎行的麾下,也是军功赫赫,攻取临汾、斩杀李乐,恪守抗敌,击败郭太的几场战役中,徐晃的表示都甚是夺目,现在统领兵马,竟然被只要几百士卒的贾逵反对在城下,若非戏志才亲口说出,世人实在难以信赖。
“范先的救兵已经溃败,志才,其他各路的军报,可一同报来。”
“兄长托陵以要务,陵定当恪失职守,勤于任事,不负兄长之托!”
“善,可先记下所部军功,待中军点校完首级、缉获以后,再作明细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