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陵念及紧急之处,也是面色凝重,不敢向之前那样率性承诺,而是慎重言道。
“范先的救兵已经溃败,志才,其他各路的军报,可一同报来。”
而领兵的范先在解县听闻西凉马队已经到达安邑城下的动静以后,顿时被吓出了一身盗汗,他本来还要调集、调剂数县的兵马,去抵抗、隔绝西凉兵的南下、东进,没想到朝夕之间,西凉马队已经呈现在了河东的要地以内。
“哈哈,好一个韩信平魏,一军功成!”
同时派快马传令河东北境,令严授、曹鸢、魏铉、牛嵩、郑多、黄颇等文武分守城邑,镇守北境。以徐晃为主将,领阎兴、牛虎、马玩各部兵马南下,趋绛邑、闻喜,与本身的雄师汇合于安邑城下。
徐琨在阎行军中,固然顶着一个军司马的头衔,可却没有真正统领兵马,身边只要本身带来的亲兵,他早欲统兵建功,可惜阎行一起前来,麾下诸将无不破敌得胜,他寻不到任何机遇,现在好不轻易赶上了徐晃受阻绛邑,他赶紧出列,大声请战。
笑完以后,阎行又再次手搭凉棚,举目远眺,望着那木罂浮桥上络绎不断的人流不竭向东,想到本身兵马数载,苦心运营,现在间隔河东这块立业之基已经是近在天涯,只要跨过大河,就能到达河东境内,而郡治安邑也是唾手可得,心中油然生出莫名的冲动。
“徐司马统领兵马南下,未能够霸占绛邑,现在于绛邑与守绛邑长贾逵对峙,欲劝降贾逵,尚未能够按期南下,和雄师会师!”
可惜,阎行对安邑城围而不攻,一方面当然偶然入春季,安邑城墙坚毅,己方能够先就食于野,比及城中守军士气低迷之际,再趁机破城的考虑。而另一方面,就是存了围城打援,先在田野击溃其他河东救兵的设法。
而徐晃受阻于绛邑城下,就是出人料想了,徐晃在阎行的麾下,也是军功赫赫,攻取临汾、斩杀李乐,恪守抗敌,击败郭太的几场战役中,徐晃的表示都甚是夺目,现在统领兵马,竟然被只要几百士卒的贾逵反对在城下,若非戏志才亲口说出,世人实在难以信赖。
是以,阎行并没有分兵去攻取蒲坂、解城等城,而是亲率雄师直趋安邑。
“想必,这条战略,卫固、范先等人必然会万般禁止吧。”
坛上豪杰随水去,涛声犹似战河中。
渡河在际,军中各部的调令早已经下发,但临行之前,阎行还是语重心长地跟甘陵叮咛这番人事安排的企图。
阎行领兵渡河以后,又与相迎的杨丰兵马汇合。
“善,可先记下所部军功,待中军点校完首级、缉获以后,再作明细犒赏。”
“暂无军报,不过从俘虏的郡府兵曹史、郡兵军吏口中,倒是得知了郡府的一事。”
因为杨丰奇袭拿下了汾阴,使得阎行的雄师提早度过了大河,以后雄师更是直趋安邑,兵临城下,使得王邑、卫固等人底子反应不过来,本来的分兵戍守的战略,更是成了一纸空谈,城中不得不调派使者冒险突围,命令分驻各城的兵马,回师援救安邑。
城中的卫固心知现在阎行的雄师兵临城下,沿途又是宣布朝廷圣旨,又是严明军中法律,名正言顺、秋毫无犯之下,河东的民气已经被崩溃了一半,而范先又已遵循原打算,领兵赶往解县调剂郡兵,城防要务一时无人主持,城中兵力也显空虚,城中可谓是民气惶惑,安邑已经是岌岌可危。
这也就有了翟郝本日复命报功一幕。
在范先的带领下,两千河东郡兵几近没撑多久,就完整崩溃四散,而范先本人在乱军中,后背中箭落马,在范氏部曲的冒死保护下,勉强又重新上马,败退回解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