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牛头有点刹车不及时，“啊？”
阴曹地府闯一遭，不但美满完成了任务，另有不测收成，于乐的表情很镇静，跟着牛头马面原路返回。
幸亏牛头的脑袋里固然多肉，却也能听出来马面的奉劝。
“艾玛，好吃！”这是牛头的声音，辣得呲呲啦啦的。
“两位对我，为何如此看重？”于乐实在也是心底不结壮。
马面从速把牛头拉到了一边，再次恭敬地扣问于乐，“就教阳大人，可有亲朋故旧进入了这酆都城？”
倒是中原闻名美食，学名叫辣条的，卫龙很爱国。
于乐本想仙风道骨地负手而立，终究放下了马扎子端坐，宝相寂静地朝着牛头马面摆了摆手。
还晓得考查北里呢。
说话间就出了城门。
于乐嘴角抽抽着回到偏殿门口时，牛头马面还在耐烦地等待。
上回没有吃完，还剩了三五条……
于乐顿时颇多感慨，牛头马面竟然也对哥尽是等候？
“五七”以后，幽灵通过鬼门关，走鬼域路，游鬼域水，观此岸花，过忘川河，入忘川乡，此为地府前六层。
就像把客人送到了电梯口上，话都说完了，脸都笑僵了，电梯倒是迟迟不来。
“人间传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看这街上诸幽灵，却有食不充饥者，亦有饱食遨游者。此是何故？”于乐如有所思地看着各色店招及来往幽灵。
于乐沉吟不语。
“必然极力而为！”马面寂然拱手。
朝着来路又走了不过十余步，就见祥云集合过来。
辣条，好吃到没朋友啊……
于乐倒是多虑了。
“阳大人您若想考查，嘿嘿，小的这儿倒也积累了些财帛……”牛头从速献媚，笑得很鄙陋，想必大有因公入北里之雅兴。
酆都城倒是阴曹地府的核心关键，幽灵要在这里接管审判，考查生前业报，依律送入六道循环。
想必这街头发卖，瓦肆里的笑，北里里的欢，都是要钱的吧？
“非也非也。香烛纸钱，不过是媒介罢了。通过媒介传上天府的，倒是对亲人的哀思。哀思化为念力，幽灵得之，可积阴功，可消恶业，亦可兑换财帛。只焚香烛纸钱，而不依托哀思，不过是一场空啊。”马面淡然一笑，或者是想起了甚么。
凡人死去，化为孤魂野鬼，还要在阳间浪荡月余。
“如此说来，有钱人家焚化大量香烛纸钱，在地府亦是有钱鬼？贫民死了，也只是个穷鬼？”于乐内心喟然一叹，这可比贵爵将相有种多了。
于乐下认识地摸向神令，却触到了一个小塑料袋。
此时离得北里已远，牛头还念念不忘地转头摆了摆手。楚楚不幸之女鬼娥眉微蹙，明丽开阔之女鬼倒是飞了个吻过来。
于乐心有所感，一时候却也总结不出更多，有如一扇门半开半掩。
哀思化为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