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笑着捏了捏苏代的手:“那就把陈文远叫过来。”
苏代上前柔声道:“赵朱紫也别太担忧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多谢娘娘体贴。”赵朱紫说着又是屈膝一施礼,怀中的荣妧帝姬睁大了眼睛,咿咿呀呀的流着口水,模样煞是敬爱,还是两个月大的孩子,却要比普通年事的孩子要肥大很多。赵朱紫不受宠,连带着她的孩子也不得正视,宫里的人向来捧高踩低,倒是苦了冲弱了。(未完待续。)
这可真是成心机,玉嫔?措告别事滴水不漏的玉嫔?苏代不由挑眉轻笑一声。
此话一出,殿内世人皆神采大变,只听桓谙其厉声呵叱道:“大胆!”
她还未说完,本来还弱不由风的赵念绾却厉声呵叱道:“含双!玉嫔姐姐不过是吹了风,咳了两声,那里就能是时疫这般严峻!”说完,她度量帝姬,屈膝施礼,神采尽是恭谨与惶惑,“嫔妾没有管束好身边服侍的人,望陛降落罪。”
她抬眸轻笑一声,将荣妧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奴婢也感觉奇特。”折颜抿唇道。
荣秉烨神采一凛,沉声道:“叫玉嫔过来。”
赵朱紫正抱着小帝姬兀自垂泪,她肥胖得很,水绿色的对襟小袄袖笼中暴露一截纤细的皓腕,青丝间只斜斜的插了只碧玉云纹簪,素净高雅,灯影下,她薄弱的身形叫民气生顾恤。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帝姬?”
桓谙其讪讪一笑:“要不还是让陈大人来瞧瞧吧。”
含双忙道:“回懿妃娘娘,依桐是东配殿的服侍的。”
荣秉烨听了,眉间尽是凌厉:“谁说要送帝姬出宫了!”
荣妧还小,此次生了病,便被接到了赵朱紫身边。小寺人高唱的声声响起之时,苏代和荣秉烨已经进了殿内,还是初春,寒意不退,可殿内竟无一丝炭火的暖意,倒比那寒冬更叫人身上发冷。
“如何?”苏代正侧靠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放动手中的书卷,凝神问道。
“可帝姬身上起了很多小红点,像疹子一样,看实在吓人。”折颜上前挑了一下烛心,噼啪一声,像是忽而绽放的炊火,一刹时屋里更亮堂了,“赛罕如何也不在这里服侍着?”
赵念绾见他们出去,忙起家施礼,眼角另有未擦干的泪珠,黛眉仿佛新月普通,灵动的双眸泪光点点:“嫔妾拜见陛下、懿妃娘娘。”
“她在这里太吵了些,叽叽喳喳的,我干脆就打发她出去了。”苏代笑了笑,复又低眉看书,“不是天花,也不是疹子?太医如何说?莫非是过敏?”
“大总管多虑了,扶大人本日傍晚刚看过帝姬,称不是天花。”苏代抿唇一笑,言罢,又笑意盈盈的瞧着荣秉烨,“臣妾如何舍得让陛下有半点差池?”
“扶大人说是有能够小帝姬对甚么过敏,可那症状看着又不像过敏,小帝姬不哭也不闹,安温馨静的,这才是蹊跷之处。”折颜低坐在罗汉床旁,悄悄替苏代揉捏着小腿,如有所思道。
“依桐?”苏代微微一笑问道。
苏代缓缓放下书卷,蹙眉道:“不哭不闹?”凡是过敏或者出天花疹子,这么点大的小孩子都会哭闹不止,荣妧不哭也不闹,那便是不难受了?
含双上前安慰着她,“小主说的是,只要不是时疫,不是天花,小帝姬就不会被送出宫去。”
桓谙其忙行了一礼,便仓促走出殿门。
自打盛寒安身后,灵犀宫便又回到了门可罗雀的模样,无一宫主位,东配殿住着玉嫔,西配殿住着赵朱紫。
“嗯,也好,你和朕一同吧。”
不过量时,陈文远便轻喘着气来了,他先看了看小帝姬的口舌,又诊了脉,才拱手道:“启禀陛下,帝姬并无任何症状,不是天花,也非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