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轻易就扎手了,哎呀!”苏代猛地甩开手中的锦帛,低眉一看,白净的手指上已汩汩的往外冒血珠。
苏代垂下眸,她何尝不知他多久没过来了,这些天她是掰动手指一天一天的盼着,间隔中秋早已畴昔了半月,不止是未央宫,他除了歇在清心殿的两日,其他时候都是在灵犀宫寝息。她内心是有气的,她不肯主动去找他,可她不去找他,他竟然也不来找本身。
“娘娘,娘娘要不要去清心殿看看陛下?”赛罕悄悄打量着苏代的神采,谨慎翼翼的问着。
“不去。”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苏代将她从地上拉起,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不需求你回报,你忠心耿耿,做事比赛罕还要详确些。我也未曾拿你当主子看,这宫里,今后便是我们三人守望互助了。”
提及许嬷嬷,苏代表情也有些降落,“存亡有命呐。”顿了顿,像是想到甚么似的,又道:“我前些日子听赛罕说你家里母亲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就这此时,殿外走进一个小宫女通禀道:“娘娘,竹意轩的昀姿求见。”
昀姿款款从殿外走了出去,对着苏代行了一礼后,才道:“奴婢拜见懿妃娘娘。”
想到这里,她唇角不自发的便漾起一丝笑意,温和得如一池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春水。
苏代点了点头,见赛罕正一脸期盼的看着本身,又道:“赛罕你跟着去吧,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赛罕脸上还挂着泪,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代闻言微微一怔,胥玙托人买了块地给许嬷嬷安葬?他在宫中这般不易,却还能惦记取弟弟身边服侍的奴婢,一尽所能,阿谁站在木槿树下的少年麽?他身子这般孱羸,说不了几句话便要咳嗽,似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珧芷忙扯了帕子替她擦着血珠,有些抱怨:“娘娘如何这么不把稳。”
珧芷张了张唇,还未开口,眼泪就已经不自发的滑落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里尽是哽咽,“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无觉得报。”
苏代渐渐放动手中的书卷,神采淡淡:“也好。”
苏代心中哽的难受,“哦,那这些日子你要费些心机了。”
赛罕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即使他这么久不来未央宫,她还是这般心念着他,她有些恨恨的将绣花针重重的扎进了锦帛中,看得珧芷一阵心惊,急声道:“娘娘,谨慎些,细心扎了手。”
苏代微微点头,转而进了阁房,过了一会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