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心中的镇静不平,她没想到懿妃会俄然出来,还恰好闻声了她说的话,她赶紧分辩道:“奴婢不敢”
一旁的华清带着小寺人就要上前拖走馨儿,馨儿像是发了疯似的狂喊:“奴婢没有做错事,即使是违逆主子,也不该是交由靳刑院发落!”
“奴婢们不知何事触怒了娘娘,娘娘罚奴婢们跪在殿前,奴婢们不敢有贰言,可娘娘也该将奴婢们的错处奉告奴婢才是,不然今后奴婢就算是想改正也不知从何改起。”冗长的罚跪终究耗损掉了馨儿的耐烦,她扬起酸涩的脖颈,抬眸正视折颜凌然的双眸,扬声道。
中午的日色还是晒得人焦灼难耐,很多宫女的额间都出了密密的细汗,可她们跪在烫人的青砖一动也不敢动,折颜站在未央宫正殿的廊下,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瞧着她们。
“是。”宫女们齐声说道。
“那不知本宫可另有这个资格管束你?”
“即使奴婢不甚勤奋,可每日也是经心极力的服侍娘娘,奴婢还是不解究竟错在那边。”馨儿抬开端,眼底划过一丝骄贵,她在赌,赌懿妃不敢将内心真正的设法说出来,懿妃如果敢说出来,那就是妇人大忌,冠上善妒这一名号,猜想懿妃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奴婢有一事不明,但愿娘娘见教。奴婢自打在娘娘身边服侍以来,每日勤勤奋恳,不敢有半点偷懒的心机,本日也不知为何触怒了娘娘,还望娘娘奉告,奴婢今后也好改正。”馨儿将头磕在地上,正色的说道。
这话是戳到馨儿的心了,她猛地转过甚,瞋目而视:“你不过是个二等宫女,竟还敢经验到我的头上!”
日色垂垂爬上了正中的天涯,明晃晃的日光倾洒在未央宫的青砖上,未央宫的宫女皆跪了一地。
今晨馨儿在替陛下系腰带时,竟是没站稳,不偏不倚恰好摔在了陛下的怀中。恰好折颜从殿外端着水出去,撞见了这一幕,陛下倒是没说甚么,可看着馨儿绯红的脸颊,折颜不由蹙了蹙眉。
苏代淡淡睨了僵在原地的馨儿,实在那梅子青茶具并非御赐,可她说是就是!
折颜微微眯起了双眸,隐有一丝凌厉的眸光直射着馨儿。
苏代慵懒的站在廊下,折颜退站在她身后,她唇角半含着含笑,可流转的眸光却叫民气生寒意,“哦?不是这个意义,那又是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