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裴觞道:“如何,我不能来吗?”
我道:“一见仍旧,那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我躲在刺儿头里见到白菡的那一刹才知,十年工夫,不如一刹。
我与他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工夫,一壶酒见底了。
而后,我不再热中修炼,但又没甚么事可做,只好缩进土里,整日整日地睡觉。
他哭笑不得,拿过扇子顺手一抹,那扇面光芒一闪,画上多了个事物。
我感激地拍着他肩膀道:“裴兄,你真好!够朋友!”
我一概充耳不闻,自顾自修炼我的。
而裴觞,惯常倒是一身月白长衫,青色腰带,袖口边沿绣着浅绿色斑纹,非常的清俊风骚,给人的感受不似神仙,倒像是人间的俶傥公子。
“裴兄,你说天下如何会有我如许不顶用的刺儿头?”
他笑道:“三界以内,没有比这更好喝的了。”
“裴兄,你说白菡他,到底喜好甚么样的人?”
本来如此……
“白菡……裴兄,你和白菡神君熟吗?”
但如何这么多呢?拔了半天赋拔了一半,如何就拔不完呢?
我奇道:“是嘛?莫非比无根天水和凌晨的露水还要好喝?”
“裴兄,你说我为甚么要长浑身的刺儿呢?”
他轻笑,道:“当然。”
……
如此俶傥风骚又随和的神仙会分歧群?
他笑了笑,道:“我瞧你在谷中仿佛很分歧群,刚好我在天庭也不大合群,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
每隔一段时候,我会醒来一次,望望天空,然后持续缩进土里睡觉。
他临走又弥补了一句:“你必然要尽力修炼啊,我过阵子必然来!”
我感受身上疼了一下,因而又拔了一根,又疼了一下,再拔一根,再疼一下……
有次我喝醉了,大胆把玩他的法扇,指着他扇面上又高又瘦的植物道:“这是甚么花木?我如何没见过?”
我:“……”
他道:“一言为定!”
他规复波澜不惊的清冷模样,淡淡隧道:“无事,都起来吧。”
“梅花精,你快禁止刺儿头,她真疯了!”桃花精叫道。
大抵是老天见我不幸,他此次选了几株花草以后,竟然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大胆!”
我当时因为上天无门,有些心灰意懒,哪也不想去,大着舌头道:“不去!欠都雅!高高瘦瘦的,还不如我长得都雅!你说是不是?”
本来只是一片竹林,竹林当中一条小径通向深处,此时,小径绝顶处竟然多出了一座竹屋,屋前一张圆形石桌,石桌上放着一盆植物,那植物,竟然是颗刺儿头!
“哼,我倒是想,但我未修成实体,如何禁止?全部山谷就她修成了肉身,谁能禁止得了!”
……
白菡老是一袭素纱白衣,清冷出尘。
那神采那语气竟然非常当真,仿佛我对他慎重承诺了甚么一样,搞得我顿时压力很大,人家只不过是客气一句罢了,我已不成能上天,辛苦修炼干吗!
我愣了一下,如何不该该是红色的么?白菡的血明显是鲜红的。
俄然,他猛地将手缩回,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暴露异色,眉头微微皱起。
我方才认识到,方才只顾想着靠近他,却忘了我在原身里,是与原身一同靠畴昔的,并且,我表情荡漾之下,将灵力开释了出来。
“不是。”我发觉到山谷的非常,皱眉道:“她们如何了?”
“不消找了,白菡没来!”一个清润的声音道。
今后,我有了除狗尾巴草兄以外的另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