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闻声传梆击点,已将陆、鲁弟兄请进。迟未几会,只见跑出三四人来,站在台阶上点手,道:“将鱼抬到这里来。”智爷闻声,只得与丁二爷抬过来,就要下台阶儿,早有一人跑过来道:“站住!你们是进不去的。”智化道:“俺如何进不去呢?”有一人道:“朋友,奉告你,这个处所大王传行得紧,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了。”智化道:“如何着?莫非俺们是闲杂人?你们是干吗的呢?”那人道:“我们是跟着头子当散差使,俗名叫作打杂儿的。”智爷道:“哦!这就是了。这么提及来,你们是不闲尽杂了。”那人听了,道:“好呀!真正会说。”又有一个道:“你本来混闹,张口就说人家闲杂人,如何怨得人家说呢?快着罢。忙忙接过来,抬着走罢。”说罢,二人接过来,将鱼簇抬出来了。
未几一会,来到庄中,时已四鼓,从北侠为首,顺次祭奠,也有垂泪的,也有感喟的。因在陆彬家中,不便放声举哀。唯有徐庆咧着个大嘴痛哭,蒋平哽咽哀号不止。世人奠毕,徐庆、蒋平二人深深谢了大师。重新又饮了一番酒,吃夜饭,方才安息。
本来此厅是钟雄设立,盘问来往行人的。虽是嫡亲老友进了水寨,需求到此厅上。虽不能登记,他们也要悄悄记上门簿,记上年代日时,进寨为着何事,总要写个略节。本日陆、鲁之来,钟雄已然传令知会了。他们非是不晓得,却用心盘问盘问,一来好登门簿,二来检察随向来几名,每人给腰牌一个。待事完返来时,路过此处,再将腰牌缴回。一个水贼竟有如此端方!
且说头子问了然来源,此时海员渔户既然给了腰牌,又有一个头子陪着陆、鲁二人重新上了船,这才一同来到钟雄住居之所。好大一所宅子,甚是显赫,如同府第普通,竟敢设立三间宫门,有多少带刀虞侯两旁侍立。头子先跑下台阶,进内回禀,陆、鲁二人在阶下恭候。智爷与丁二爷抬着鱼,远远而立,倒是悄悄往四下偷看。见四周水绕室第,惟中间一条直路却甚平坦,正南面一座大山恰是军山,正对宫门,其他峰岭很多,凹凸分歧。本来这水寨在军山山环之间,真是山川汇源之地。再往那边看去,但见树木丛杂,模糊的旗幡招展,想来那就是旱寨了。
到了次日,智爷叫陆爷问渔户要了两身衣服,不要好的,却叫陆、鲁二人打扮划一,定于船上相见。智爷与丁二爷唯恐世人瞧看发笑,他二人带着伴当,携了衣服,出了庄门,找了个幽僻之处改扮起来。脱了华衣,抹了脸孔,带了斗笠,穿了渔服,拉去鞋袜,将裤腿卷到磕膝之上。然后穿上裤衩儿,系上破裙,登上草鞋,腿上抹了污泥。丁二爷更新奇,发边还插了一枝野花。二人清算已毕,大家的伴当已将二位爷的衣服鞋袜包好,问明下船地点。到了那边,却见陆、鲁二人远远而来,见他二人如此装束,不由的哈哈大笑。鲁英道:“蓦地看来,直仿佛怯王二与调皮李四。”智化道:“很好,我就是王二,丁二弟就是调皮李四,你们叫着也顺口。”叮咛海员,就以王2、李四相称。陆、鲁二人先到船上。智、丁二人随后上船,却守着渔,一边一个,真是卖艺应行,干何事,司何事,是再不错的。陆、鲁二人只得在船头坐了,仍然是当家的普通。海员开船,直奔水寨而来。
到了次日,蒋爷与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