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赶紧扶起亚男,叫道:“侄女复苏,复苏。”半晌,亚男哭了出来。智爷这才放心了,便问伯北毒打为何。亚男道:“他要叫我认他为父亲,前去进献襄阳王。侄女一闻此言,刚要嗔责,他便打起来了。除了头脸,已无完肤。侄女拼着一死,再也不该,便拔刀要杀。不想叔父赶到,救了性命。侄女好不苦也!”说罢,又哭。智化安慰多时,便问:“侄女还能够乘马不能呢?”亚男说道:“叨教叔父,往那里去?”智化道:“往陈起望去。”即便将大师为劝谏你父亲,本日此举都是战略的话说了。亚男闻声爹爹有了下落,便道:“侄女方才将存亡付于度外,何况身子疼痛,没甚要紧。并且又得了爹爹信息,此时颇可挣扎骑马。”采药人听了,在旁赞叹称羡不已。
且说姜铠扼守宫门。他派人到接官署上,探听有何人出去。未几时,返来讲道:“就只二鼓之半,智统辖送出陆、鲁二人去未回。”姜铠心内思忖道:“当初投诚时,原是欧阳春、智化一同来的,为何他们做此活动,他也在其内呢?事有可疑。”正在思忖,忽有人报导:“智统辖返来了。”姜铠听了,不分好歹,手提三截棍迎了上来;智化刚下台阶,不容分辩,哗啷的一声,他就是一棍。智爷赶紧将身让开,方才躲过,尚未立稳;姜铠的棍梢落地也不抽回,顺势横着一扫。智化腾开右脚,这左脚略慢了些,已被棍上的短棒撩了一下。这一棍错过,若非智爷伶便,几近丧了性命。智化连声嚷道:“姜贤弟,不要脱手!我是报告急军情的。”姜铠听了“军情”二字,方将三截棍收住,道:“报何军情?快说!”智化道:“此事奥妙,必要面见夫人,方好说得。”姜铠传闻要见夫人,这必是大王有了下落。他这才把棍放下,过来拉着智化,道:“但是大王有了信息了么?”智化道:“恰是,为何贤弟见面就是一棍?幸亏是我,如果别人,岂不顿时毙于棍下?”姜铠道:“我只道大哥也是他们一党,不料是个好人。恕小弟卤莽,莫怪,莫怪。可打着那里了?”智化道:“无妨,幸喜不重。快见夫人要紧。”二人开了宫门,来至前面。姜铠先出来通报。
智化将亚男渐渐扶在顿时,便问采药二人道:“你二人意欲何往?”采药人道:“我等虽则采药为生,现在见女人受这痛苦,心实不忍,甘心帮着爷上送到陈起望,内心方觉安贴。”智爷点头,暗道:“山野之处竟有如许好人。”赶紧说道:“有劳二位了。但不知从何方而去?”采药人道:“这山中僻径,我们倒是晓得的。爷上放心,有我二人呢。”智爷牵住马,拉着嚼环,渐渐行动,跟着采药人,弯曲折曲,下下高高,走了多少路程,方到陈起望。智爷将亚男抱上马来,取出两锭银来,谢了采药人。两个感激不尽,欢欢乐喜而去。智爷来到庄中,悄悄叫庄丁请出陆彬,嘱将亚男带到前面,与鲁氏、凤仙、秋葵相见,等找着钟麟时,再叫他姊弟与钟太保相会。渐渐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