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21章 奏沉疴仁宗认国母,宣密诏良相审郭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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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包公自昨日服侍娘娘去后,迟未几时,包兴便押空轿返来,说:“狄后将太夫人留下,要多住几日。小人押空轿返来。那边赏了跟役人等二十两银子,赏了轿上二十吊钱。”包公点头,叮咛道:“明日五鼓,你到朝房探听,要悄悄的。如有甚么事,仓猝返来,禀我晓得。”包兴领命。至次日拂晓时,便返来了。晓得包公尚在寝室,赶紧进内,在廊下悄悄咳嗽。包公便问:“你返来了?探听有甚么事没有?”包兴禀道:“探听得刘后夜间不佳,圣上立即驾至仁寿宫存候;厥后又传旨,立即亲临南清宫,说狄后娘娘也病了。约莫此时圣驾还未回宫呢。”包公听毕,说:“晓得了。”包兴退出。包公与夫人计议道:“这必是太后透露真情,狄后设的战略。”伉俪二人悄悄欢乐。

单说娘娘大轿抬至二门,早见出来了四个寺人,将轿夫换出;又抬至二门,过了仪门,方才落平。早有宁总管来至轿前,揭起帘子,口中说道:“清太夫人安。”忙去了扶手,自有跟来的丫环搀扶下轿。娘娘也瞧了瞧宁总管,也回问了一声:“公公好。”宁总管便在前带路,来至寝宫。只见狄娘娘已在门外欢迎,远远地见了太夫人,吃了一惊,不觉内心犯想,感觉面善,熟谙得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娘娘来至跟前,欲行参拜之礼。狄后赶紧用手拦住,说:“免礼。”娘娘也就不谦让了。相互联袂,一同入坐。娘娘看狄后,比当时脸孔衰老了很多。狄后此时劈面细看,俄然想起仿佛李妃,因已赐死,再也想不到倒是当今国母,只是内心总觉不安。献茶已毕,叙起话来,问答如流,气度安闲,真是大师风采,把个狄后乐个不得了,甚是投缘,便留太夫人在宫留宿,多盘桓几天。此一留正合娘娘之心,即便应允。遂叫内辅传出:“统统轿马人等不必等待了,娘娘留太夫人多住几日呢。跟役人等俱各按例犒赏。”早有值日的内辅连声承诺,传出去了。

到了次日凌晨,便派宁总管上朝奏明圣上,说:“狄后娘娘夜间偶尔抱病,甚是沉重。”宁总管不知底里,不敢不去,只得遵懿旨上朝去了。狄后又将此事奉告六合王。

仁宗五鼓刚要临朝,只见仁寿宫总管前来启奏,说:“太后夜间抱病,一夜无眠。”天子闻听,即先至仁寿宫存候,便悄悄叮咛不成张扬,惊骇了太后。悄悄迈步,进了寝殿,已闻声有嗟叹之声。忽闻声太后说:“寇宫人,你竟敢如此在理!”又听嗳哟一声。此时宫人已将绣帘揭起。天子侧身进内,来至御榻之前。刘后蓦地惊醒,见天子在旁,便说:“有劳皇儿顾虑。哀家不过偶受风寒,没有甚么大病,且存候心。”天子问安已毕,立即传太医调节。唯恐太后心内不耐烦,略略安抚几句,即便退出。才离了仁寿宫,刚至分宫楼,只见南清官总管跪倒,奏道:“狄后娘娘夜间抱病甚重,奴婢特来启奏。”仁宗闻听,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叮咛亲临南清宫。只见六合王驱逐圣上。先问了狄后抱病的风景。六合王含混奏对:“娘娘夜间抱病,此时略觉好些。”圣上心内稍觉安抚,便叮咛陪侍的俱各在外服侍单带陈林跟从。

此旨一下,暗合六合王之心,侧身前引,来至寝宫以内,但见静悄悄孤单无声,连个承御丫环一个也无有。又见御榻之上锦帐高悬,狄后内里而卧。仁宗赶紧上前问安。狄后翻回身来,蓦地间问道:“陛下,天下至重至大者,以何为先?”天子答道:“莫过于孝。”狄后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孝字为先,有为人子不知其母存亡的么?又有人子为君而不知其母在外飘零的么?”这两句话问的天子茫然不懂,犹觉得是狄后病中谵语。狄后又道:“此事臣妃尽知秘闻,唯恐陛下不信。”仁宗听狄后自称臣妃,不觉大惊,道:“皇娘何出此言?望乞明白垂训。”狄后回身,从帐内拉出一个黄匣来,便道:“陛下可知此物的出处么?”仁宗接过,翻开一看,见是一块玉玺龙袱,上面有先皇的亲笔御记。仁宗看罢,赶紧站起。谁知老伴伴陈林在旁,睹物伤情,想起当年,早已泪流满面。天子猛转头见陈林哭泣,更觉惊奇,便诘问此袱的出处。狄火线才提及郭槐与刘后图谋正宫,设想谗谄李后。“此中多亏了两个忠义之人,一个是金华宫承御寇珠,一个是陈林。寇珠奉刘后之命将太子抱出宫来,当时就用此袱包裹,悄悄托付陈林。”仁宗听至此,又瞅了陈林一眼。此时陈林已哭的泪人普通。狄后又道:“多亏陈林经了多少颠险,方将太子抱出,入南清官内,在此扶养六年。陛下七岁时承嗣与先皇,补了东宫之缺。千分歧,万分歧,陛下见了寒宫母亲落泪,才惹起刘后疑忌,生生把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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