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26章 洪义赠金夫妻遭变,白雄打虎甥舅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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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婆婆也来看视,见他虽有尘垢,倒是眉清目秀,心中心疼的不知要如何样才好。那樵夫便将从虎口救出之话,说了一回。那婆婆听了,又不堪惶恐,便抚摩着小儿,道:“你是虎口余生,将来造化不小,繁华绵长。休要惊骇,渐渐的将故乡住处奉告于我。”小儿道:“我姓范名叫金哥,年方七岁。”婆婆见他说话明白,又问他:“可有父母没有?”金哥道:“父母俱在。父名仲禹,母亲白氏。”婆婆听了,不觉惊奇,道:“你家住那里?”金哥道:“我不是京都人,乃是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安善村居住。”婆婆听了,赶紧问道:“你母亲莫非乳名叫玉莲么?”金哥道:“恰是。”婆婆闻听,将金哥一搂,道:“哎哟!我的乖乖呀!你可疼煞我也!”说罢,就哭起来。金哥怔了,不知为何。中间樵夫道:“我奉告你,你不必发怔。我叫白雄。方才提的玉莲,乃是我的同胞姐姐。这婆婆便是我的母亲。”金哥道:“如此说来,他是我的母舅,你便是我的外祖母了。”说罢,将小手儿把婆婆一搂,也就痛哭起来。

你道金哥为何不见?只因葛登云带了一群豪奴,进山搜索野兽,不想从深草丛中赶起一只猛虎。虎见人多,各执兵刃,不敢扬威,它便跑下山来。恰好从青石颠末,它就一张口把金哥叼去,就将白氏吓的昏晕畴昔。正遇葛登云赶下虎来,一见这白氏,他便令人驮在顿时,回庄去了。那虎往西去了,连越两小峰。不防那边树上有一樵夫正在伐柯,忽见猛虎衔一小孩,也是急中生智,将手中板斧照定虎头抛击下去,正打在虎背之上,那虎蓦地被斧击中,将腰一塌,口一张,将小儿便落在灰尘。樵夫见虎受伤,便跳下树来,手疾眼快,拉起扁担照着虎的后胯就是一下,力量不小。只听吼的一声,那虎蹿过岭去。

正在悲恐之际,只见那边来个大哥的樵人,赶紧上前问道:“老丈,你可曾见有一妇人带领个孩儿么?”樵人道:“见可见个妇人,并没有小孩子。”范生即问道:“这妇人在那里?”樵人摇首,道:“提及来凶得很呢。足下,你不晓得离此山五里远,有一村名唤独虎庄,庄中有个威烈侯名叫葛登云。此人凶悍非常,劫掠官方妇女。方才见他射猎返来,顿时驮一个哭泣的妇人,竟奔他庄内去了。”范生闻听,忙忙问道:“此庄在山下何方?”樵人道:“就在东南边。你看那边远远一丛树林,那边就是。”范生听了一看,也不道别,竟飞跑下山,投庄中去了。

且说恩科文书行至湖广,便轰动了一个饱学之人。你道此人姓甚名讹?他乃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南安善村居住,姓范名仲禹,老婆白氏玉莲,孩儿金哥年方七岁,一家三口度日。他虽是饱学名流,倒是一个寒儒,家道艰巨,止于糊口。一日,会文返来,长叹短叹,闷闷不乐。白氏一见,不知丈夫为着何事,或者与人合了气了,便向前问道:“相公本日会文返来,为何不悦呢?”范生道:“娘子有所不知,本日与同窗会文,却未作课,见他们一个个装束行李,筹措起家。我便问他:‘如此的忙迫,要往那里去?’同窗朋友道:‘如何?范兄你还不晓得么?现在圣上分外的旷典,加了恩科,文书早已行到本省。我们尚要前去赴考,何况范兄呢!范兄若到京时,必是鳌头独占了。’是我听了此言,不觉绝望而归。娘子,你看家中一贫如洗,我门生焉能到得京中赴考呢?”说罢,不觉长叹了一声。白氏道:“相公,本来如此。据妾心想来,此事也是徒愁无益。妾身也久有此意。我自别了母亲,今已数年之久,原筹算相公进京赴考时,妾身意欲同相公一同起家,一来相公赴考,二来妾身也可趁便看望母亲。无法事不遂心,家道艰巨,也只好置之度外了。”白氏又安慰了丈夫很多言语。范生一想,原是徒愁无益之事,也就只好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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