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仍来至书房,将此事也叙人折内。定了武吉利御刑正法。“至于庞吉与孙荣、廖天成私定诡计,反对钦犯,通报私信,皆属挟私谗谄。臣不敢妄拟罪名,仰乞圣聪明示,睿鉴实施。”此本一上,仁宗看毕,心中非常不悦,即明发上谕:“庞吉屡设奸谋,频施毒计,挟制辅弼,谗害大臣,理宜贬为百姓,以惩其罪;姑念其在朝丰年,身为国戚,着仍加恩赏太师衔,赏食全俸,不准入朝从政,倘再不知自励,暗肇事端,即当从重定罪。孙荣、廖天成阿附庞吉结成党类,实属不知自爱,俱着降三级调用。余依议。钦此。”此旨一下,世人无不称快。包公奉旨,用狗头铡将武吉利正法。庞光开释。赵庆也着他归去,分外赏银十两。立即行文到管城县。赵庆仍然在役当差。
且言领了相谕的四人,悄悄来到庞府,分为两路细细访查。及至两下里四小我走个仇家,俱各点头。四人会心,这是没有的原因。相互迷惑,可往那里去寻呢?真真事有刚巧,只见那边来了个醉汉,中间有一人用手相搀,恰好的仿佛包兴。四人喜不自胜,就迎了上来。只听那醉汉道:“老二呀!你今儿请了我了,你算包兴兄弟了;你如果不请我呀,你可就是包兴的儿子了。”说罢,哈哈大笑。又听那人道:“你满嘴里说的是甚么?喝点酒儿混闹,这叫人闻声是甚么意义。”说话之间,四人已来到跟来,将二人一同获住,套上铁链,拉着就走。此人吓得脸孔焦黄,不知何事。那醉汉还胡言乱语的讲友情过节儿,四小我也不睬他。
单言文大人具了奏摺,连庞吉的手札与开封府的文书,俱各随摺奏闻。天子看了,又喜又恼:喜的是包卿子侄并无此事;恼的是庞吉屡与包卿作对,老是他的理亏。“现在干脆与孙荣等竟成群党,全无顾忌,这不是成心要谗谄大臣么?”便将文彦博原摺檀卷人犯,俱交开封府问讯。
及至来到开封府,着二人看管,二人回话。包公道在书房与公孙先生商讨奏折,见江樊、耿春二人出去,便将如何拿的,一一禀明。包公听了,立即升堂,先将醉汉带上来,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醉汉道:“小人叫庞明,在庞府帐房里写帐。”包公问道:“那一人他叫甚么?”庞明道:“他叫庞光,也在庞府帐房里。我们俩是同手儿伴计。”包公道:“他既叫庞光,为何你又叫他包兴呢?讲!”庞明说:“这个……阿谁……他是甚么件事情。他是那么……这末件事情呢。”包公叮咛:“掌嘴!”庞明忙道:“我说。我说。他原当过包兴,得了十两银子。小人才呕着他,喝了他个酒儿,就是说兄弟咧,儿子咧。我们本来打趣,并没有打斗拌嘴,不知为甚么就把我们拿釆了?”
看第二名的叫彻地鼠韩彰,不知去处。圣上即看第三的名叫穿山鼠徐庆,便问道:“徐庆。”徐庆抬开端,道:“有。”他连声承诺的极其脆亮。天子把他一看,见他黑漆漆的一张面皮,光闪闪两个环睛,卤莽非常,毫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