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郭增娇来到月华蜜斯处,众丫环围着她问。郭增娇便提及如何被掠,如何遭遇姓展的援救。刚说到此,跟蜜斯的靠近丫环,就诘问起姓展的是多么样人。郭增娇道:“传闻是甚么御猫儿,现在也被擒困住了。”丫环听到展爷被擒,就奉告了蜜斯。蜜斯悄悄吃惊,就叫她悄悄回太太去,本身带了郭增娇来到太太房内。太太又细细的问了一番,暗自思道:“展姑爷既来到松江,为何不到茉花村,反往陷空岛去呢?或者是兆兰、兆蕙明知此事,却悄悄的瞒着老身不成。”想到此,疼半子的心盛,立即叫他二人。
此时天已拂晓。大爷便向二爷商讨,以送胡奇为名,悄悄看望南侠的动静。丁二爷深觉得然。次日,便备了船只,带上两个伴当,押着胡奇并本来的船只,来到卢家庄内。早有人告诉白玉堂。白玉堂已得了何寿从水内回庄,说胡奇替兄报仇之信;后又传闻胡奇被北荡的人拿去,将郭彰父女救了,料定茉花村必有人前来。现在传闻丁大官人亲送胡奇而来,心中早已明白,是为南侠,不是专门的为胡奇。略为揣测,便有了主张,赶紧迎出门来,各道酬酢,执手让到厅房,又与柳青相互见了。丁大爷先将胡奇交代。白玉堂自认失策之罪,又谢兆兰护送之情,谦逊了半晌,大师就坐。便叮咛将胡奇、胡烈一同送往松江府究治,即留丁大爷喝酒畅叙。兆兰言语谨慎,毫不露于形色。
正在胡思,忽又见庄丁跑出去,报导:“今有卢员外、徐员外、蒋员外俱各由东京而来,特来拜见,务祈一见。”二爷连声道:“快请。”本身也就迎了出来。相互相见,各叙阔别之情,让到客堂。焦能早已上前拜见。卢便利问道:“你如安在此?”焦能将投书前来,一一回明。二爷又将救了郭彰父女,方知展兄在陷空岛被擒的话,说了一遍。卢方刚要开言,只听蒋平说道:“此事只好众位哥哥们辛苦辛苦,小弟是要告病的。”二爷道:“四哥何出此言?”蒋平道:“我们且到厅上再说。”
大师也不谦逊,卢方在前,顺次来到厅上,归座献茶毕。蒋平道:“不是小弟推委,一来五弟与我不对劲儿,我要露了面,反为不美;二来我这几日肚腹不调,多数是痢疾,一起上大哥、三哥尽知。慢说我不当露面,就是众哥哥们去也是悄悄去,不成叫老五晓得。不过设着体例,救出展兄,取了三宝。至于老五不定拿的住他拿不住他,不定他归服不归服。巧咧,他见事体不当,他还会上开封府自行投首呢。如果那么一行,不但展大哥败兴儿,就是大师都对不起相爷。那才是一网打尽,把我们全着吃了呢。”二爷道:“四哥说的不差,五弟的脾气竟是有的。”徐庆道:“他若真要如此,叫他先吃我一顿好拳头。”二爷笑道:“三哥又来了,你也要摸的着五弟呀!”卢方道:“似此如之何如?”蒋平道:“小弟虽不去,端的的连个主张也不出么?此事全在丁二弟身上。”二爷道:“四哥派小弟差使,小弟焉敢违命。只是陷空岛的途径不熟,可如何样呢?”蒋平道:“这倒无妨。现有焦能在此,先叫他归去,免得叫老五设疑。叫他于二鼓时在蚯蚓岭欢迎丁二弟,指带途径如何?”二爷道:“如此甚妙。但不知派我甚么差使?”蒋平道:“二弟,你比大哥、三哥矫捷,沉重就得你担。第一先救展大哥,其次取回三宝。你便同展大哥在五义厅的东竹林等待,大哥、三哥在五义厅的西竹林等待,相互会了齐,一拥而入。当时五弟也就难以脱身了。”大师听了,俱各欢乐。先打发焦能立即归去,叫他知会丁大爷放心,务于二更时在蚯蚓岭等待丁二爷,不成有误。焦能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