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散朝以后,随到开封府。此时早有报录之人报到,大师俱知白五爷得了保护,无不欢愉。白玉堂换了服色,展爷带到书房,与相爷行参。包公又鼓励了多少言语,仍叫公孙先生替白保护具谢恩折子,预备明早入朝代奏谢恩。统统事件结束。
到了次日,蒋平回明相爷去找韩彰,本身却扮了个羽士行装,仍奔丹凤岭翠云峰而来。
只见九如问道:“叨教伯伯贵姓?因何到旅店当中?却嘤往那边去?”韩爷道:“我姓韩名彰,要往杭州,有些公干。只是门路上带你不便,待我明日将你安设个妥本处所,候我返来,再带你上东京便了。”九如道:“但凭韩伯伯措置。使小侄不至流落,那便是伯伯再生之德。”说罢,流下泪来。韩爷听了,好生不忍,道:“贤侄放心,休要忧愁。”又安抚了好些言语,哄着他睡了,本身也便和衣而卧。
白玉堂公然设了丰厚酒菜,酬谢知己。这一日群雄豪聚:上面是卢方,左有公孙先生,右有展爷,这壁厢王、马、张,那壁厢赵、徐、蒋,白玉堂却鄙人面相陪。大师畅怀痛饮,独占卢爷有些愀然不乐之状。王朝道:“卢大哥,本日兄弟相聚,并且五弟封职,该当欢愉,为何大哥郁郁不乐呢?”蒋平道:“大哥不乐,小弟晓得。”马汉道:“四弟,大哥端的为着何事?”蒋平道:“二哥,你不晓得。我弟兄原是五人,现在四小我俱各受职,唯有我二哥不在坐中,大哥焉有不驰念的呢?”蒋平这里说着,谁知卢爷那边早已落下泪来,白玉堂便低下头去了。世人见此风景,顿时的都冷静无言。半晌,只听蒋平叹道:“大哥不消难堪,此事原是小弟作的,我明日便找二哥去如何?”白玉堂忙插言道:“小弟与四哥同去。”卢方道:“这倒不消。你乃新受皇恩,不成远出。何况找你二哥,又不是私访访拿,要去多人何用?只你四哥一人足矣。”白玉堂说:“就依大哥叮咛。”公孙先生与展爷又用言语安慰了一番,卢方才把愁眉展放。大师猜拳行令,欢愉非常。
到了公厅以内,大师就坐。只听蒋爷说道:“五爷,你看相爷如何?”白玉堂道:“好一名为国为民的恩相!”蒋爷笑道:“你也知是恩相了。可见大哥可谓是我的兄长,眼力不差,说个‘知遇之恩’,诚不愧也。”几句话说的个白玉堂脸红过耳,瞅了蒋平一眼,再也不言语了。中间公孙先生晓得蒋爷打趣白玉堂,唯恐白玉堂年幼脸急,赶紧说道:“本日我等虽奉相谕接待五弟,又算是我与五弟预为道贺。候明日保奏下来,我们还要吃五弟喜酒呢。”白玉堂道:“只恐小弟命小福薄,无福消受皇恩。倘能无事,弟也当备酒与众位兄长报酬。”徐庆道:“不必套话,大师也该喝一杯了。”赵虎道:“我刚要说,三哥说了。还是三哥利落。”转头叫伴当,快快摆桌子端酒菜。
且说韩彰自扫墓以后,探听得蒋划一由平县已然起家,他便离了灵佑寺竟奔杭州而来,意欲游赏西湖。一日,来到仁和县,气候已晚,便在镇店找了客寓住了。吃毕晚餐后,刚要安息,忽听隔壁房中有小孩哭泣之声,又有个山西人唠哩唠叨,不知说甚么,心中委决不下。只得出房来到这边,悄悄张望,见那山西人左一掌、右一掌,打那小孩子,叫那小孩子叫他父亲,恰好的那小孩子却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