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80章 倪太守解任赴京师,白护卫乔妆逢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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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软帘一动,出去一条大汉,前面跟着一个小童,小童手内托着一双朱履。大汉对小童道:“哪个是你家相公?”小童对着汤生道:“相公为何来至此处?叫我好找。若非遇见这位老爷,我如何进得来呢。”大汉道:“既认着了,你主仆快些归去罢。”小童道:“相公穿上鞋走罢。”汤生一抬脚,道:“我这里穿戴鞋呢。”小童道:“这双鞋是那里来的呢?如何合相公脚上穿戴的那双一样呢?”白玉堂道:“不消犹疑,那双鞋是我的。不信,你看。”说毕,将脚一抬,公然光着袜底儿呢。小童只得将鞋放下。汤生告别,主仆去了。

五爷见此风景,悄悄忖道:“他家相公在他庙内,又何必悄悄唤那小童呢?此中必有含混。待我来。”站起家来,将朱履后跟一倒,他拉脚儿穿上,来到东角门,敲户道:“内里有人么?我乃行路之人,因遇雨天晚,门路难行,欲借宝庵避雨,务乞便利。”只听内里答道:“我们这庙乃尼庵,天晚不便容留男客,请往别处去罢。”说完,也不言语,连门也不开放。白玉堂听了,暗道:“好呀!他庙内现有相公,莫非不是男客么?既可容得他,如何不容我呢?这此中必有原因了。我倒要出来看看。”回身来到庙门,干脆把一双朱履脱下,光着袜底,用手一搂衣衿,飞身上墙,悄悄跳将下去。在黑影中细细留意,见有个道姑,一手托定方盘,内里热腾腾的菜蔬;一手提定酒壶,进了角门。有一段粉油的板墙也是随墙的板门,悄悄出来。白玉堂也就悄悄随来,挨身而入,见屋内灯光闪闪,暗射幽窗。五爷却悄悄立于窗外。

这一日来到杭州,租了寓所,也不投文,也不见官,止于报到,一来奉旨;二来相谕要踩缉钦犯,不准张扬。每日叫伴当出去悄悄访查,连续三四日不见动静。只得本身改扮改扮了一名斯文秀才模样,头戴方巾,身穿方氅,足下登一双厚底大红朱履,手中轻摇泥金折扇,摇扭捏摆,出了店门。

出了城门,主仆二人扳鞍上马,竟奔杭州而来。在路路程,不过“晓行夜宿,渴饮饥餐”八个大字。沿途无事可记。

谁知尼姑见玉堂比汤生强多了,又见怪备汤生,觉得玉堂是个惯家,顿时就把柔情都移在玉堂身上。他也不想想玉堂从那边出去的,可见邪念迷心,意忘其以是。白玉堂再看那两个尼姑,一个有三旬,一个不过二旬高低,皆有几分姿色。只见那三旬的赶紧执壶,满斟了一杯,笑容可掬,捧至白五爷跟前,道:“多情的相公,请吃这杯合欢酒。”玉堂并不推让,接过来一饮而尽,却哈哈大笑。那二旬的见了,也斟一杯近前,道:“相公喝了我师兄的,也得喝我的。”白玉堂也便在她手中喝了。汤生一旁看了,道:“岂有此理呀,岂有此理!”

时价残春,刚交初夏,但见农夫耕于绿野,旅客步于红桥,又见来往之人不竭。细心探听,本来离此二三里之遥,新开一座茶社,名日玉兰坊,此坊乃是官宦的花圃,亭榭桥梁,花草树木,颇可玩赏。白五爷听了,暗随世人前去,到了那边,公然景色可观。有个亭子,上面设着坐位,四周装点些巉岩怪石,又有新篁环绕。白玉堂到此,心旷神怡,便在亭子上泡了一壶茶,渐渐消饮,意欲喝点茶再沽酒。忽听竹丛中淅沥有声,出了亭子一看,顷刻天阴,淋淋下起雨来。因有绿树撑空,阴晴难辨。白五爷觉得在上面亭子内对此景色,颇可赏雨。谁知越下越大,游人俱已散尽,天气已晚。本身一想:“离店另有二三里,又无雨具,倘然再大起来,地下泥泞,未免难行,莫若冒雨归去为是。”吃紧会钞下亭,过了板桥,用大袖将头巾一遮,顺着柳树行子冒雨急行。猛见红墙一段,倒是整齐的古刹。忙到庙门下避雨,见匾额上题着“慧海妙莲庵”。低头一看,朱履已然踏的泥污,只得脱下。才要清算,只见有个小童手内托着笔砚,口呼“相公、相公”,往东去了。俄然见庙的角门开放,有一幼年的尼姑悄悄答道:“你家相公在这里。”白五爷一见,心中迷惑。谁知小童往东,只顾呼喊相公,并没闻声。这幼尼见他去了,就关上角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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