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图个爱好,图个爱好。”钟岳将书店里估计积存了有个五六年的烂货给搜刮得精光,最后老板感觉聊得来,还特地给他塞出来了几支破褴褛烂的猪羊毫,但是把钟岳囧了个大红脸。
钟岳回身而走,“不消了。”
叶小倩跟章子超都是钟岳高中时候的同窗,提及来刚巧,这叶小倩上高中的时候给他写过情书,阿谁时候钟岳还埋头于学业当中,压根没想过谈爱情这回事,就直接回绝了叶小倩。以后两年里,叶小倩好几次请他出去玩,另有生日集会甚么的,都被他给回绝了。
“别啊,你要去哪儿,我送送你吧。”
“哟,这不是我们钟大才子嘛,有幸赏光我们这小县城里来了?”
“没甚么,把好几年前的那些烂货给卖了,内心痛快,也不晓得那墨水臭没臭……”
老板乐呵呵地将那些破褴褛烂,沾满灰尘的墨水拿出来。
第二天起来,钟岳不筹办观赏金“和尚”写字,得先把纸笔跟墨给买来,不然看了就白看了。搭了个顺风车,便到了县城里,筹办买一些练书法必备的纸笔跟墨水。眼下他这个程度,还用不着上好的墨跟砚,直接用化工墨水就行。
秃顶老板将一侧留长的头发往中间一甩,苦笑道:“说实在的,像小兄弟你如许买便宜货的还真是少见了。现在这年初,谁还写羊毫字,除了那些书法大师,要不就是七八岁大的小娃娃,你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再要练书法,可就晚了。”
“我跟他好过么?”
“捡钱了?瞧把你欢畅的。”
“就这一袋吗?”
钟岳笑了笑,“就要它了,拿三瓶过来。”
“哟,这瓶瓶罐罐的,钟大才子另有闲情逸致练书法呢!真是才调横溢啊。”
……
钟岳侧目望去,从一辆大众车上缓缓摇下的车窗,一个带着墨镜的痞子将那只花臂放在车门上。
前台的护士翻看了一下病床记录,点头道:“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钟岳想了想,归正都是用来练习的,甚么纸都一样,便说道:“毛毡纸吧。”
“墨水呢,这里有卖墨水的吗?”
章子超握着方向盘嘲笑道:“那是他看不上你。瞧瞧那德行,还练书法呢,他能有出息,我章子超名字倒过来写!”
钟岳握紧了手中的塑料袋,他小舅真的在棍骗他?
“这毛毡纸就十一叠了,既然你真要买,这点宣旨算你四块一叠,凑九叠,成不?”
老板嘲笑了一声,心说这穷酸样,还连甚么书法,有钱还不如买几根腊肠吃吃呢。
钟岳看了眼这柜台上的三种墨水,说实话,这个曹素功跟一得阁,也算是化工墨水里做得比较好的墨水品牌了,只是遵循金“和尚”的那种写法,这两百五十毫升的墨水,估计两天就得被他给嚯嚯完,而书店老板不保举的那种劣质墨水,倒是非常合适眼下钟岳的环境,这一大玻璃瓶,足足有五百毫升的量,倒是很合用。
钟岳一想也无所谓,实在这一叠纸尺幅很小,顶多一尺多些,八张才比得上那种四尺的大宣纸,不过拿来练习也无所谓了,总比特地去一趟市里要便利很多。
“真的?”
毕竟给了小舅两千块以后,本身兜里剩下的钱也未几了。钟岳到了县城一家文具店,问道:“这里有卖宣纸跟墨水的吗?”
“诶哟,能让钟大才子记着,真是章或人的三生幸运啊。”车子渐渐地靠近过来。钟岳看了眼车内,一边坐着的女子将头别了畴昔。
比及钟岳走远了,车窗才缓缓升起。章子超暴露小人得志地浅笑,将一旁才子的头揽了过来,“如何了?见到老恋人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