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浓迟迟不接,那男孩有些焦急,动了动唇,半晌才挤出一句咬字不那么清楚的话来:“干,洁净,甜,喝。”
这是……鸟?
先跑出去的是方才那小男孩,他手中捧着一个褐色瓷碗,瓷碗里盛着甚么东西,热气袅袅。像是怕碗里的东西会洒出来,他走得格外谨慎,直到行至床边,方松了口气,将那瓷碗往阿浓面前递了递。
青年有一瞬的停滞,但很快就弯身用雪水擦去了手上的血污,然后脱下外套裹住少女,将她打横抱起来拢在了怀里。
真的是她,他没看错。
本朝男人以清癯翩然为美,此人胖成如许,实在是有碍风化。
阿浓这才重新看了他一眼,又见床边的小男孩正似有不解地看着本身,眼神清澈透亮却并不见不快,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拳头般大小,圆滚滚,毛茸茸,小小的脑袋上一双小而亮的黑豆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扁扁长长的嘴也在不断地高低闭合――那奇特的嘎嘎声就是从这里收回的。
阿浓惊诧地看着这小东西,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俄然呈现一双小手,缓慢地将它捧了起来。
嘎嘎。
“女人先喝点热糖水润润喉吧,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害你的。若真关键你,也不必比及现在不是?”胖墨客又道。
十五六岁的女人,香腮胜雪,云鬓玉貌,生得极美。哪怕现在发髻混乱,描述狼狈,蹙起的眉间还带着惊怒与痛意,却仍然如同天上皎月,令人见之神驰,移不开眼。
第1章
那人身穿青灰色短褐,是平常农家人的打扮,但技艺却并不浅显,不过半晌便送这几个大汉见他们的死鬼老迈去了。
“就是,万一摔着磕着多叫民气疼呐!快到哥哥怀里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